林川语气莫名强硬,公孙堂都在不停使眼色,生怕小兄弟得罪了总兵。
“臭小子,别以为你是方孝孺的遗孤,我就拿你没辙了!军法可不只有杀头,城中蒙回汉巷那,多出的14具毛葫芦军尸体是不是你干的?”
关平之怒吼道。
“他们受雇于努哈尔的大掌柜,想要我的头,技不如人被我干掉,有何问题?”
林川满不在乎。
“好好好,承认就好。瓦剌族仓库里,包括大掌柜在内,那么多鞑靼人的死,也是你干的?”
关平之继续问道。
“当然,不干掉他们,怎么睡得着觉?”
“你初到土家堡,手上就沾满人命。不管他们有何罪孽,在城中自有我总兵府和县衙门处理,你无权滥杀!”
关平之几乎是暴跳如雷,试想自己贵为一方总兵,手下兵马众多,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卒如此顶撞。
“杀都杀了,你想怎样?”
林川笑了笑。
“来人!拖他下去,军杖三十,让医师在旁候着,打残不打死。”
关平之一声令下,议事厅大门被推开,一队城防军提刀将林川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人,不可啊,这其中定有误会!”
公孙堂连忙求饶。
“打吧打吧,一板子一万两,泼天的富贵,你接不住啊,我的总兵大人。”
林川被众多城防军高高举起,已然准备拖出去行刑了。
“慢着?!”
关平之听出了话中深意,连忙叫停,“放他下来!”
林川被放下,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起来了。
关平之带着公孙堂小碎步上前,凑近道,“小子,说说是何泼天富贵?”
“你确定让我当这么多人面说?”
林川环顾一周。
“出去!都出去!”
关平之立刻反应过来,将卫兵全给轰了出去,只留下了公孙堂在身旁。
关平之舔着被林川气成猪肝色的脸,堆笑道,“我知道刚才的城防军搜查仓库时,并没有找到大掌柜的辎重,莫非方渊兄弟知晓一二?”
“那点小钱,算个屁啊?我说的是努哈尔·奥雅的消息,鞑靼决定要跟大明干架了,奥雅调拨了努哈尔家所有的商团,将全部钱财都给带出了关外。7天后,过3o万两的金银将集中在一处,那地方,只有我知道。”
林川拍了拍关平之肥肥的脸颊,“总兵大人,你一年俸禄多少?黑钱又有多少?3o万两的金银,够堆一座金山银山吗?”
“够……够了啊!”
关平之的眼睛都开始光了。
“来,叫声哥哥听听。”
林川邪恶一笑。
“哥!您就是我亲哥!”
关平之连忙将林川搀扶而起,“来人,设宴!我要请我亲哥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