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啊!”
阿瞒看着朱瞻基皱着眉头把手指给嘬了,当场就五脏翻滚,快吐了出来。
可没承想,刚一入嘴,朱瞻基的表情顿时一愣,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吃完一坨又伸手去搅一坨,尝完以后竟然笑着放心大胆地吃了起来。
“我天!少主!呕!你不能!呕!吃啊!”
阿瞒都跪得快哭出来了,终于还是没忍住吐在了大帐之内。
“别紧张了,开个小玩笑。这不是什么马粪,而是西域来的甜品,用可可果做的。除了有些微苦,味道相当不错!”
林川一把揪住了阿瞒的脖领子,将他提得站了起来。
怕阿瞒不信,林川也是沾了一手指,嘬进嘴里。
“你这兄长,真有意思!”
朱瞻基终于笑了起来。
“逗小弟弟玩,不正是当兄长该做的吗?别在意,天下哪有无罪的皇帝,但凡称王拜相者,杀戮是基本功。既然在朝为官,我爷爷也做好了准备。”
“我早就不气了。”
林川说得轻描淡写,反正杀了也不是自己全家。
“方兄大义也,等我回到皇城,定会在家父面前为你美言,他最爱人才,一定会给兄长寻一份好差事。”
朱瞻基当面保证道。
“那就谢谢圣孙提拔了,想来圣孙也是初到土家堡,有什么不熟悉的都可以知会我,我可以带你好好玩玩。”
林川自告奋勇道。
“算了吧方兄,你喜欢去的那些位置,哪是少主可去的。”
阿瞒对于林川包场得月楼的事迹还历历在目。
“你这就是腐眼看人基了,我又不是只会喝花酒,正常娱乐也是很擅长的。你听说过麻将吗?我教你们啊!”
林川只与毒不共戴天了,黄和赌不包含在里面。
朱瞻基见到林川,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当年靖国难,朱棣所造成的杀孽太重,或许需要几代人才能平复其带来的骂名。
好在林川很好说话,除了玩笑开得有点狠,并不像是小肚鸡肠之辈,再加上他征战塞外多年,最近也是屡立奇功,尚武的爷爷对他应该也会甚是喜欢。
要知道,他的父亲朱高炽担当监国多年,在朝野中,最受旧臣文官所拥戴,这和他的施政纲领有关。当然这也是他的势力无法和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这种武将拥护者抗衡的原因之一。
急需武将支持的朱高炽,如能获得方家遗孤的认可与辅佐,尤其还是边塞功勋武将,可谓如虎添翼。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林川明白,和这圣孙之间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存在,能搞好关系,他才有可能离开塞外,进入中原,说不定还能去找秦淮河畔的沈青萍听小曲。
不对不对,为什么最近老会想起这个女人?明明她心如蛇蝎,都不管自己死活,眼里只有任务任务,无情的女人……却烧得一手家乡的好菜。
既然林川愿意陪,朱瞻基也就请示了新到的边防总兵,向他借了林川的老六队,教授自己一些边防知识与塞外人情。
朱瞻基贵为圣孙,但并无实权官阶,想调动人马当然要请示。
总兵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生怕惹得圣孙不开心一般。
就这么的,朱瞻基多出了一位奇葩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