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媳妇松口气,还不傻:“那你好好跟盛夏聊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任彦东把手机揣在另一个口袋,“老万把你那些字都拍回来了。”
盛夏微怔,又觉得不稀奇,他们都是经常参加慈善晚会的人。
任彦东如实道:“我没打算拍,有了心结的东西不要也罢,以后你想要,我专门给你写。”
盛夏:“谢谢,不用。”
任彦东听出她在置气,就识趣的没再接着说下去。
他下巴微扬,“去花园那边走走。”
盛夏不动,“你放开。”
任彦东:“要放早放了。”
说着,他下意识间又把她手收紧了一些。
十点多,小区很静,她要跟他争执起来,还会惹来围观。
盛夏无奈看着他,“有什么话你快说。”
任彦东其实没什么话,就是不想走。
现在脑袋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你说吧,我听着。”
盛夏:“。是你回来找我的!你要没什么可说的,我上楼休息了。”
任彦东望着她,静默一瞬,“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停顿几秒,“盛夏,我唯一拿着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人就是你。”
盛夏稍稍偏移视线,不看他。
任彦东见她沉默,只好把之前那些事,拿过来重复说一遍:“那幅不忘初心的字,你初三在机场时问我要过字。”
盛夏猛地回眸看他,没想到他竟还记着。
任彦东接着说了说支教:“那是跟你在一起之前我就答应了那些孩子,我去那也是跟他们做个告别,以后我就不过去了。”
她没支教过,他不想把他的感受强加到她身上,强迫让她理解。
“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去山区支教,可能那时候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想爽约那些孩子。”
盛夏脱口而出,“那你当时干嘛瞒着我?”
任彦东:“有两方面原因,第一点就是我刚说过的,你没支教过,你就不明白那种承诺对那些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理解就会心里不高兴,我怕影响你演奏。”
“第二点呢?”
“因为那是夏沐的老家,后来做慈善跟她没关,可第一次去那里,也确实是因为她。”
下意识的,他就不想让盛夏知道。
他接着道:“你在伦敦的那场演奏在圣诞假的中间,我所有能调整的假期也就十五天,来回路上还要花好几天,不管是在你演奏会前过来,还是在你演奏会之后过来,能在那里待的时间也就一两天,一两天不够讲什么的。”
纠结之下,后来他就放弃了去听她的演奏会。
每年,他只有十二月份有时间过去,就像今年,他能在那个月里陪她做考研的真题卷,搁在任何一个月份,他也挤不出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