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没人催促,房间里静悄悄的,还没人起床。
不过房间外期期艾艾的总有什么声音。
许慕余先听见了,睁开眼,听了半分钟听出是什么人在叹气。
莞春草也听见了,没醒,随手推了推许慕余让他去看看:“去去,你去看看。”
说完自己翻个身又睡了。
睡了两秒,大概想起了家里还有“刘妈”
这么个人,又滚了两下翻身爬起来,顺带把许慕余提溜起来靠床头上了。
她挠挠杂乱的头发,一脸困意的让许慕余先坐一下,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刚走了两步,又站定了。
她撩起遮挡住视线的头发,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十分丰富。
许慕余刚醒,不比她清醒多少,人靠在床头,少去些冷漠,还有点迷茫,他疑惑地看向她:“?”
“一大早的搞什么诱惑呢。”
莞春草站定在原地看了好一会,才一脸不怀好意地走回来,没坐回床上,随手抬起许慕余的下巴,一只手钻进他敞开的领口摸了一把,要咬他唇那样刻意凑近他笑:“这么早就想了?”
想什么?
滚烫的手掌游离在整片胸膛上,许慕余才完全清醒过来,也才发现自己的领口大开!
昨晚被她扯落的扣子全飞了,现在没了扣子的衬衫正松松垮垮地半挂在身上,白皙的肌肤半遮半掩在衬衫里。
“别、胡说!拿开你的手!”
许慕余仓皇中把她的手从胸口上拔起丢出去,迅速左右拉紧了衣服。
莞春草在他把自己的手推开前还流连地拧了下才笑哈哈地放开,仿佛一个调戏小姑娘的浪子得手了,才心满意足的收手,转身离去。
出门前还坏笑着告诉许慕余说:“今天你就这么穿吧,我爱看。”
谁管她爱不爱看!
许慕余脸都被气红了,双手气得都攥紧了,可人走了又不能拿她怎么办,他只能通红着脸自己生闷气。
还在生气,转眼看到脚边掉落了颗扣子,被她扯飞的其中一颗。
许慕余更气了,脸也烧得更烫了,连敞开的领口里的皮肤也红了。
莞春草这个人!
还没等人气饱,莞春草出去了两分钟,又回来了。
一回来,就把许慕余放到轮椅上,推着他去见刘妈:“刘妈想见你。”
她看起来有点急,也没来得及给许慕余洗漱,手在他脸上随意抹了两把,又摸了摸他头发摸得整齐点了就推他去见刘妈,还说:“刘妈她今天可能就要回去了,我们别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让她回家。”
许慕余坐在轮椅上,看她给自己从上到下匆匆整理了一遍就是没有整理被扯坏的衬衫,就只能自己抓紧领口,强忍着火气由着她把自己推走。
刘妈昨晚又伤了,起来开灯时扭伤了脚。
昨晚莞春草走后,刘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是左想右想,怎么想都不舒服,匆忙洗完澡就早早关灯睡觉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听见许慕余房间里传来什么东西弹射到门上、墙上的声音,好几颗,但又听不到他们房间里有人在说话。
刘妈担心,就要起来看看,谁知道刚起来,穿鞋的时候没看着,就扭了脚。
那不正是莞春草扒许慕余衬衫的时候,莞春草听到的当下挠挠脑门没吭声。
刘妈唉声叹气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怕是真扛不了几天,再不走真不成了。
莞春草一看这事宜早不宜迟,扭头就跑出去找来许慕余。
看到莞春草那么着急去找来许慕余,刘妈想,那丫头肯定是被她的话吓着了。
她躺在床上没再接着唉声叹气,有点心虚。
她是扭伤了,不过是半夜上厕所上完了,站起来的时候这么凑巧的左脚踩了右脚,没站稳给扭伤的。
她是听到许慕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弹射到门上,可也就一声,兴许还是听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