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衣着不俗,气质颇佳,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招摇撞骗之人,遂放下一二戒心,笑回道;“婆子的手段客人想看,确是无妨!不过,婆子可否冒昧问下,客人与宁国府的贾将军到底有何冤仇,竟想断人香火。”
“哈哈哈。。。!”
贾瑛闻言不由放声大笑,频频摇头。
马道婆眼底疑惑,纳闷道;“客人为何笑?”
“我笑婆子却是把金某看的太低!金某虽与那贾珍有些过节,可香火事关传承,金某也不至于如此心肠歹毒。
不过是在女子上与对方有些龌龊,加之对方已有子嗣贾蓉,听那李掌柜说哦字你有些手段。
方才临时起意!寻思着花一二钱财,出口恶气而已。“
“原道如此!”
马道婆恍然。贾瑛如此一说,马道婆心底疑惑顿时解开。
那贾珍贪财好色的名声,时常计入荣宁二府的马道婆也是有所耳闻!眼前这位金公子与其在女子身上,生出龌龊嫌隙,欲借她之手报复一番,出心中恶气,也在情理之中。
也正如眼前金公子所说;那贾珍已有了后代,对方患上隐疾,也就是断了其寻花宿柳的心力,不至于绝后。
如此一来,她马道婆施法的业障减轻,反噬无疑少的多,心情瞬间明媚几分。
马道婆听得频频点头,待贾瑛说完,忙含笑打了个稽,笑曰;“金公子施展霹雳,仍旧心怀慈悲,婆子钦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贾瑛满头黑线,却是不知道马道婆内心生出的想法。
不过,对方是对他夸奖,贾瑛也便就蹙眉一下,随即便憨笑点头道;“那是自然。”
马道婆心里有了数,也想尽快促成这笔大生意,和贾瑛交谈一些细节要求后,便领着他出了正厅会客室,来到靠南的一处厢房之内。
刚进这处厢房,贾瑛便眉头一皱。
只因,此处和刚才他所处的会客室完全不同。
会客室青烟袅袅,金像明镜庄严,各处纤尘不染,一见便心明神静,给人以清净之地,通泰安详之感。此处,却是供奉着瘟神小鬼,房梁白绫垂落,油灯飘忽,一看就不是善地。
马道婆回头,见贾瑛脸色不佳,嘴角勾笑。
她双手合十,对贾瑛口念“阿弥托佛”
,翻出大片白眼奸笑开口;“金公子莫怕!施展阴损之术,自然要换个恰当的地方。总不能在佛爷面前做这等事?“
说罢,她直起身,扭头斜指着屋子的布置又道;“此地背阴靠槐,阴气浓重,正适合道婆我施法。公子自然掏了银子,自然就要看效果,道婆我自尽力而为。”
贾瑛闻言,收敛脸上不悦表情方才收敛,只晒笑一甩衣袖;“鬼神之术小道乎?经学文章大道也!金某读书几十年,敬鬼神确不怕鬼神。道婆有甚手段尽管施展,可别华而不实哟!”
“那是自然,定然恩客不虚此行!”
马道婆桀桀连笑,绕到贾瑛身后,吱呀关上厚厚的房门。
霎时间,光线再也照不进屋子,只有最里侧瘟神下方,一盏黄豆大小的油灯摇曳丝丝光亮。
贾瑛见此,提起几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