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闭嘴吧。”
天恩讨饶地笑了,“谁让人家有那么个爹呢。”
熙南释然,“嗯,这倒是。”
孟叔父的儿子,可不就应该享有一切最好的东西么。宝儿在享有的一切,何尝不是这尘世亏欠过孟叔父的。
所以,如今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
林漪收到了家书,一如以往,是四封:祖母、父亲、母亲、弟弟分别写信给她。
她噙着欢喜的笑容,逐一展开来看,末了,多看了两遍父亲的信。
父亲可招人烦了,写信总是寥寥数语,好像字数超过五十字就会怎么着似的。——父亲离京至今,给她的信件,都没超过五十字,大多数时候,甚至只有二三十字。
唉……她就奇怪了,父亲这么个拧巴的性子,母亲是怎么忍过来的?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笑了。
除了母亲,又有怎样的女子配得上父亲?没有的。
父亲的拧巴别扭,也只有至亲至近的人知晓。他也只肯让至亲至近的人知晓。
每每想到出嫁之前,父亲看到她时总透着不舍的眼神,便忍不住泪盈于睫。
当晚,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唤她过去安歇——夫妻么,离得近一些,心里便安生些。
到寅时,皇帝回到寝殿歇下。
她其实一直没睡,他留意到了,问:“怎么了?又收到岳父岳母的信件了?”
她收到信件的时候,也是他收到信件的时候。
她自是点头,轻声道:“想起了一些事,心里不好受。”
“跟我说说。”
皇帝把她揽入怀里。
她便细细地说起了这些年的经历、到孟府之后得到的切实的疼爱。
“明白,真的。”
皇帝柔声道,“认真说起来,我跟你的情形,有不少相似之处。”
林漪认真地想了想,觉得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我对太傅……你们很难明白的。”
皇帝说着起身,又拉起她,“走,我们去书房。”
林漪不明所以。
皇帝笑着给她加了件斗篷,“走吧。”
林漪云里雾里的随他到了书房。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