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船长兄妹之所以要帮助康凡实施这次行动,一方面是出于正义感,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康凡这个人了。
做为美国公民,本来他们对偏好于日本还是中国没有情感区别,但由于中国是一个大国,虽经不断的改朝换代,但仍然是一个延续了数千年历史并拥有独特、灿烂文明和勤劳、智慧、善良国民的古国,对世界的影响历来比日本大的多,而且在遭致了日本的野蛮侵略后还要支付侵略者巨额的战争赔款,这对同样曾遭受过英国殖民者欺凌过的美国民众们来说,肯定更为同情现在的大清帝国,又由于康凡这个“另类”
与他们特殊的关系,因此,兄妹二人从最初的中立态度转变为支持大清帝国一方,所以李船长上次才会那样善待康凡和梅香,所以也促成了这次的合作行动。
“康先生你是一个热爱自己的国家和同胞、嫉恶如仇、敢作敢为的人,你的表现和我见过的大多数大清国民都不一样——尽管我并没有深入了解过任何一个我所见过的大清国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所有的大清国民都象你这样的去做事,有朝一日,你们大清帝国一定会象我们美国一样强大。”
李船长说道。
康凡微笑不语,心里说:在我们生活的那个时代,我的祖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朱迪走上甲板,说道:“康先生,你的那几个士兵连胃液都吐光了,现在正干呕呢。”
康凡点点头,“他们没坐过船。但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很坚强。”
朱迪挨着康凡靠在栏杆上,附耳小声说道:“你不是想看我么?这回你能天天看到我了,你是不是很满足呢?”
康凡假装没听见,目不转睛地看海。李船长递给他一个望远镜。
“看看你们国家的海洋吧,康先生。”
李船长煽情地说着:“地球的海洋是相通的,但你们国家的政府官员却没有一个重视海洋的,他们只关心脚下的6地。所以在世界强国都在通过海洋去相互交流、学习、进步甚至去占有的时候,他们却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在行路,所以你们国家在将近三个世纪的漫长时间里放弃了与世界各国去相互交流、学习、进步的机会。在这些方面,你们远远落后于你们国家原本弱小的近邻——日本。因此也就不可能看到与世界强国的差距,注定要落后于世界文明的展步伐,而落后就要挨打、就要被人宰割。你们国家有句成语很形象的比喻了这个现象,你肯定知道。”
“闭门造车。”
康凡闷闷地说道。
李船长笑笑,拍了拍康凡的肩膀,说道:“对,就是这个词。康先生,我不想再说下去了,说多了我怕你会难受。”
康凡宽容地笑笑后就没再说话,低了头,看着船下飞涌的浪花,挖肝挠心地痛苦着。朱迪将自己白嫩、滑腻的手按在康凡的手上,不知是同情还是安慰。
“表哥,开你的船去,别撞了暗礁吧。”
朱迪冲着李船长不满地喊道。
李船长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重了,逃跑似地窜上了舷梯。
康凡感觉一支手伸过来,抚摸着自己脑后的头,很轻柔、很舒服,就象梅香一样的温情款款。一想到梅香,康凡立刻就从纷乱的心绪中挣脱出来,直起身看着面前的朱迪。朱迪大胆地迎着他热烈的目光,俏脸上漾着让他心神震颤的浅笑。相视良久,康凡本来已经迷乱的眼神渐趋暗淡,然后默默地转身走开。
“康先生你去哪里?”
朱迪在身后问道。
康凡脚步不停,边走边闷闷地说道:“我去清醒清醒。”
朱迪着急地喊道:“甲板上的海风还不能使你清醒么!”
康凡的身影未等她的话说完就消失在船舱里。
为了赶时间,“海伦”
号货轮昼夜不停地全航行,但在通过狭窄而拥挤的马六甲海峡时就不得不减了,而就在这里,他们遭遇了海盗。
马六甲海峡位于亚洲马来半岛与苏门答腊岛之间,连通中国南海与印度洋,是从中国去往欧洲船只的必经之地。今夜,海峡中各式船只格外的多,尤其是周边岛屿国家的渔船更是来往穿梭,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狭窄的海峡航道上帆影处处,渔火点点,而那些海盗们也驾驶着同样的渔船,从外形上根本无法分辨。
“海伦”
号由于长时间的全航行,无论机器和人员都已疲惫不堪,正好可趁此机会休整一下。李船长吩咐大副回舱休息,自己亲自操船,全神贯注地躲避着航道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慢通过海峡。
黎明时分,就在大家沉睡方酣时,数十个海盗乘着夜色攀船舷上到船上,迅控制了“海伦”
号上的各个部门,等康凡他们现情况有变时,刀已架在脖子上。
康凡本来打算反击的,但看到上前行动的全是持刀的海盗,而持枪的海盗们都在后边虎视眈眈地戒备,一旦有变,可随时开枪,形势很棘手。犹豫间,双臂已被牢牢地绑在身后,浸过海水的麻绳深深地勒进肌肉里,生疼。
海盗们搜去了他们身上的武器,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长矛、火绳枪以及步枪等各式武器威逼着众人,押上了甲板。
在甲板上,康凡极不情愿地看见了好多天没有见过面的同样被捆绑着的朱迪。
相处的这几天来,在觉自己根本无法坦然面对她时,康凡只能选择逃避。第一次在天津见到朱迪时康凡就舍不得让她的身影那么快地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掉,在朱迪即将错身而去时,他什么也没想就伸手拉住了她,想让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在自己的视野中多停留一会儿。事后,康凡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而且直到现在他也没想通!但他知道,不与朱迪生不应该生的故事绝对是正确的。此刻,看着朱迪衣衫不整的可怜模样,关切的目光却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李船长肯定与海盗搏斗过,那头漂亮的金上血迹斑斑,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也是伤痕处处,一直昏迷着。海盗们把他从驾驶室中拖到甲板上,也用绳索捆了。
朱迪脸色惨白、泪流满面,大声呼喊着李船长。一个海盗从她睡衣上扯下一块布条,卷成一团,塞住了她的嘴,她的一只坚挺、漂亮的**从撕裂的睡衣领口中弹出来,像是炫耀似地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