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强说道:“目前山西各地士绅官商等响应胡大人的倡导,已经把募集到的巨额钱款送到我这里了。另外,他们都表示将全方位的支持以你为的新一届官府的展规划,倾力协助。形势是大大的好。”
康凡喜出望外:看来胡聘之在临退位之前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好的铺垫,自己因此也就能轻松的渡过这个权力交接的不稳定时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胡大人在山西任职期间,在兴办山西新式教育、展本地工商业、改善民生等方面居功至伟。此番因推崇维新运动而被革职,着实令人遗憾。”
康凡说道。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子,钟汉强说道:“那些募集到的钱款我都给他们一对一的兑换成了我们财政部新行的官府债券。到期后会连本带息一并返还他们。”
康凡笑道:“老钟你是生意人,做这些比我专业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想提醒你的是:晋军的规模一天比一天扩大,各地军用基础设施建设工作也已全面铺开,需要的军费会越来越多。到时我跟你要钱时你拿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汉强笑道:“照现在形势判断,估计你是没有收拾我的机会了。”
梅香不乐意了,“又是军队!”
钟汉强站起身,一手拉了康凡一手拉了梅香,“走,到我家里去。今天不去食堂吃了,我亲手给你们俩做一顿好饭。”
梅香欢呼雀跃了。
饭后,从钟汉强家出来时天已黑下来,康凡和梅香并肩悠闲地走向俩人的住处。府第中新装设的造型新颖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各个屋子的灯光也竞相透过窗玻璃洒满院落,晚风吹来,地上斑驳6离的植物影子就摇曳起来。蝉鸣声声、蛙叫处处,花草树木的清香扑面而至。抬眼望去,远处院墙的几个望楼上,警卫营值夜班的官兵们的身影在灯光下不时地闪现,步枪上的刺刀忽明忽暗。
属于俩人的住处是位于东西花园之间、府第偏北稍高地势之上的一座独立的小院,和大家的住处紧邻。正房是一厅四室,很宽敞,陈设精美考究,东西两边有两间偏房,还专门为阿道夫和赤兔改建了各自的房舍。院中地面用长条青石铺就,正中央有个石砌的荷花池,明亮的月光随着池水的涟漪忽闪着,几朵粉红色的荷花正开得鲜艳,一群游鱼穿梭其间。池边散落着几棵垂柳,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一看便知树龄不短了。
此刻,阿道夫和赤兔还在院中溜达,见俩人回来,阿道夫和赤兔都踱过来,与康凡磨蹭着。康凡挨个抚摸着它们,眼中柔情无限。
“我怎么就觉着你见到它们比见到我还要亲呢!”
梅香说道。
康凡故意气她,笑道:“它们有四条腿而你只有两条。”
梅香眼睛一瞪,挥手就打。康凡绕着荷花池一会儿快一会慢的跑,逗弄着梅香。梅香在后追了一会儿就娇喘吁吁了,恨恨的跺了跺脚,便坐在荷花池边歇息。
“康凡我追不动了,你就让我打几下吧。要是打不到你,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你想想,我要是睡不着的话你能好过得了么?”
梅香开始耍赖了。
自从大家一起搬到这里生活后,经常往返于太原和宁武之间的人就只有康凡一个了。由于康凡正在整编山西全省的武装力量,清盛营的家仍是康凡常住的地方,而梅香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阿道夫与赤兔在巡抚府第内度过,经常是在阿道夫的陪伴下,骑着赤兔乱转。虽然钟汉强和同学们也会在工作之余时不时地要来串串门,但没有康凡在身边,梅香总是觉着委屈。康凡虽心有歉疚,但军务在身,又不得不如此。
“那你过来打吧。”
康凡说完就一动不动了,呵呵的笑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梅香打了几下就变成情意绵绵的轻抚了。
今夜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屋内花墙上摆放的那对白玉鸳鸯熠熠光。两人刚在浴室冲了个澡,这时都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各自工作方面的事。透过窗纱和玻璃与清凉的夜风一同钻进屋内的月光象薄纱一样轻柔的笼罩了两人。
梅香忽然指着那对白玉鸳鸯说道:“慈禧太后跟我说,那只振翅高吟、羽翼丰满的是你,而那只藏头缩颈、低眉顺目的才是我。”
康凡笑道:“慈禧正好弄错了。在你面前,我就只有低眉顺目的份儿。”
梅香满意的笑了,枕在康凡的臂弯里,闭了双眼。康凡一边用手拨弄着她的长,一边看着她姣好的睡姿,闻着她暖暖的体香,感觉幸福就在身边弥漫,心内无比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