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着樱草色衣裳的年轻女子道。
塔木达祖上流传着一支可以一敌数十的军队,因为塔木达这几代的扮相,金国里头早当玩笑来看了。
“肃王麾下的兵马,徐杨庆可是行商去过的。那批人马尽数是没上过战场,这些年待在后头太平得很,人都养软了。而且当年白平战役,你想如今还会有多少人还在他麾下。”
白平战役是齐国最惨烈的一场战役,安文熙当时在朔方守着,赶去支援,险些没能杀了那肃王了事,可惜最后揪出了个替罪羊就了事。
“而那塔木达的汉王,你可是见过的。”
“是个谨慎到极致的人。”
“如今他可是要抛底了,若是手里没点东西,也不敢这样。”
安文熙搁在座面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杨景,看能不能混入肃王的府邸,要点他们的消息。”
“是,属下遵命。”
再处理了些事,众人离去时,安文熙留了杨景。
“有娜绮夫人的下落?”
“回主子,部下寻遍了河北道至河东道,也不闻娜绮夫人的踪迹,只是娜绮夫人有可能是百越人。”
“百越人?”
“部下有一人在岭南,进到百越族里,了解到百越语里发音“娜绮”
是宝物的意思,也是许多百越人为女儿取得名。”
“这样,那便先这样吧,暂且不找了。”
“是。”
安文熙和杨景说完话,便出了府,到元铜街接两丫鬟,逛了逛周边的文嬁楼,买了几个首饰,才回到安府去。
回到安府,已是接近酉时。回到院里便被柳嬷嬷逮到。
“小姐,你过些时日就要入宫,皇家规矩严森,不学好可得怎么办?”
“哎呀呀,柳嬷嬷,小姐我都要入宫了,花楼的小曲,锦什楼的酒,我可还没享够呢。”
安文熙嬉笑道。
“唉~”
柳嬷嬷不敢犯上揪主子的耳朵,但是……
安文熙见其不说话了,便道要用饭,巴巴的看着柳嬷嬷。
柳嬷嬷只好叫人上饭,出门嘀咕道:“明个便让那几位嬷嬷加多点时间,这样松散,岂不是在害我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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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柳嬷嬷抓着一次,安文熙的时间就被几个教导嬷嬷压榨得不多了。其实安文熙也知道,柳嬷嬷虽是自己亲爹的奶妈妈,但是因为她爹的混事,时常觉得愧对老夫人的托付。
后来又因为她的畸体,对她的管教又严又松,但是迫切希望自己别像她亲爹一般的人。
可惜呀,现在在京城,她的名声可是与襄王世子并称的京中二虎。
一晃神,离那婚期不足五日,几个教导嬷嬷总算放过了准新娘。安文熙得以休息,在武场上练得酣畅淋漓,因为那二十来天的皇家培训,让她的肌肉线条浅了不少。
练得有些久,安文熙便稍作歇息,拿起一旁红木凳上的白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汗,听闻脚步声,抬头瞥去。
那着红粉的浣花交领襦裙的女人,盘着个堕马髻,发眼处插着根上回买的嵌珠珊瑚簪。
眉浓却细,猫眼盈盈,眼窝有些深邃,鼻子却小巧圆润,面上扑了少许珍珠粉,看着白嫩些许,红唇抿过新出的唇膏诱人不少。
怎看都是一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看着都比平时动人些,但是安文熙却不敢动。
因为她因那皇家秘方,使得原本浅麦色的皮肤白了些许,还嫩了不少。夏至见着方子好,央着她得来了药渣,辨认着那药渣,做了几次。
平时无事懒于妆扮,最近有事美色惑人。这不今个又打扮得好看些,拿着成品来找安文熙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