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流苏上都串着三颗金丝玉珠,玉牌上方也有一颗,合起来总共十颗珠子。
她们俩接过玉牌后,听见乌婆婆说:“凭此牌可进出西苑,牌上的十颗珠子就是十个‘学分’,扣一分,取一个,仔细收好别弄丢了。”
给完铭牌,乌婆婆又带她们去见微楼参加入学考试。
白秋姝不知道还有这一遭,她小小声问岑鲸:“怎么办,我要是考不好,会不会被扔出书院去?”
岑鲸:“不会的。”
白秋姝:“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岑鲸举了举铭牌:“这么好的玉料,名字都刻上了,要因为你考不好就废用,岂不可惜?”
白秋姝呆住,感觉岑鲸说的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乌婆婆走在她们前头,听见岑鲸的话,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只是她脸上皱纹太多,笑起来非但不显得和蔼,反而非常渗人。
专门腾出来的考场里头只有岑鲸和白秋姝两个学生,监考的先生早就到了,等她们坐下后便把试题给她们。
岑鲸翻开试题看了眼,都不难,至少对她来说是非常简单的题目,但她不打算认真写,哪怕今晚就要死了,她也不想让人现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岑鲸倒水磨墨,比量着白秋姝的水平,左手提,开始答题。
期间岑鲸的砚台干了,有人走到她桌旁,替她重研墨。
执起墨条的手皮肤皱皱巴巴,并不好看,但磨墨的姿势却格外优雅,就好像在过去,她曾无数次地为谁侍奉过墨。
岑鲸锋微顿,低声向乌婆婆道谢。
乌婆婆没有言语,磨好墨就出去了,监考先生跟着出了考场,在走廊上跟乌婆婆打道:“方才瞧见你替那学生研墨,这可不像你老人家的作风。”
乌婆婆闻言,想到什么,刻薄的面容竟柔和了几分:“那姑娘像我的一位故人……”
样貌像,哄人的法子也像,提写字的模样,更像。
像得她无法忍受那人写到一半无墨可用,就进去替她研了墨。
……
岑鲸落快,写得也快,因为不打算用心,她几乎没怎么斟酌。
写完扭头,她现白秋姝还在写,甚至因为写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
岑鲸怕自己放下会让白秋姝更着急,于是又抽了张空白的纸,假装还在答题,实际胡写乱画,在纸上涂了个王八,又在王八的壳子上划拉出一个“井”
字,自己跟自己玩三子棋。
好不容易等到白秋姝写完,岑鲸把那张画了王八的纸塞到了最下面,起身跟白秋姝一块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