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解气。
但阮筝差点被这一幕气得诈尸。
真是被宠坏了!
谁家皇后像她一样无法无天?!
阮筝想到那个画面,便一阵头晕目眩,幸而云因扶着她,才不至于软了身子。
云因忧心忡忡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夜着凉了?”
阮筝摆摆手,哪里是着凉?
她这是纯属被那群倒霉孩子气得。
时间不等人,阮筝亲自书信一封,让人送到宫中。
不同于几个儿子,阮皇后是她一手带大,只要看见书信就会明白。
前世的记忆随着日子翻页而变得逐渐模糊,阮筝只能记得最重要的几件事情,至于到底是谁告状,又是谁带人去搜的惊鸿殿,她都想不起来了。
阮筝叹了口气。
好在距离事发还有一个月,足够他们做准备。
用完朝食,阮筝问了下人,得知卫瑾已经去敬文馆,便将卫珍叫来身边。
正巧卢氏过来给婆母请安。
一般人家,儿媳给婆母请安,都是赶在朝食之前,这样也好伺候婆母用食。
但阮筝没有磋磨儿媳的癖好,也不喜欢自己用食时有人站在边上。卢氏只好等着婆母用完再过来。
“儿媳给大家请安。”
阮筝让人开了首饰匣子,此刻正细心挑选适合卫珍佩戴的物件,头也不抬道:“阿卢,你若是闲着没事,就帮我看看这几年公中的账本。”
卢氏一宿没睡,正要开口提出带走女儿的请求,就被阮筝一句话砸懵了。
“账本?”
卢氏结结巴巴道,“这不是长嫂应该做的事情吗?”
卢氏虽然知道袁氏犯了错,但从来没想过要夺管家之权。她一向是老实本分的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和夫君白头偕老,其次就是将女儿培养得完美无缺。
也因此,阮筝对她不像是对袁氏那般冷酷无情。
她和善道:“阿袁要照顾卫祥,怕是没有那么多精力。正好你们回来了,我也能歇一歇。阿因,把账本拿来。”
云因捧着厚厚一叠,小山高的账本,看得卢氏目瞪口呆,险些眼前一黑。
阮筝温柔道:“去吧,好好的看,可不许有半点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