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谢梁礼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我要做亲子鉴定。”
谢其山坚决地摇头:
“不能。”
如果做了亲子鉴定,无论结果如何,做鉴定这件事一旦被有心人查出来,谢梁礼的身份就会受到质疑,梁今禾也一定会受到非议。
谢其山道:“我现在还活着,无论如何都能维持住局面,可是遥遥,如果将来我走了,怎么办,你坐着的位置有多少人想把你拉下来?更何况,我不愿意叫她身后遭受非议。”
他叹出一口气:
“你把赵明晴藏起来有什么用,你总要结婚,为将来可能的隐患提前做好准备。你不能娶方雪穗,她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放弃自己
“您爱我妈妈吗?”
谢其山没有想到,谢梁礼安静地听完他所有话后,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爱梁今禾吗。谢其山喃喃自语。
他爱梁今禾。
他的一生,梁今禾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谢其山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兴趣,在遇到梁今禾之前。
谢梁礼突然笑了笑,那种黯淡的笑容衬得他像一座被彻底遗忘的孤岛。
“我小时候觉得被父亲冷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后来我觉得失去心爱的人更加残忍,而现在我终于知道……”
“残忍的不是人,是我们本身所处的位置。”
谢其山露出苍白而疲惫的神情。
谢梁礼接着说:
“您说没有对何家有任何示意,可您这样的身份,一个眼神便有人争先恐后地为您做事,做任何事情都愿意。”
“还有妈妈在英国的那位男朋友,您说不知道他的死因,可是您甚至不需要知道,便有人叫他死得无声无息。”
他用一句话下了定论:
“我们从不是加害者,但我们是罪魁祸首。”
谢其山沉默良久,问他: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谢梁礼的声音变得凌厉,带了几分冷酷:
“无论是妈妈的事,还是方雪穗的,我都会叫他们闭嘴,没人敢说。”
谢梁礼能做到,谢其山相信这一点。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谢其山摇了摇头,再度开口:
“遥遥,在你所处的位置上,你以为是用钱和权力,叫人心服口服吗?”
“你接管谢氏后,五年内平均营收率上升107,利润几乎翻了一倍,这是很厉害的成绩,同辈的继承人里,没人比你做得更好。”
谢梁礼垂下眸,等待谢其山接下来的话。
“可是,遥遥,你真的以为你靠的是这些吗?”
谢其山缓缓地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