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却面t色有些凝重,但是看着沉浸在喜悦里的主子,又不敢表现出来。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主子,昨日主子爷去了清漪院,您说,耿格格会不会向主子爷哭诉请安时的事?”
芍药有些担忧,要是昨日主子能忍住脾气不挑衅就好了。
李茹芸瞪眼,一拍桌子,“她敢,本侧福晋又没怎麽着她,她敢在主子爷面前搬弄是非?再说了,她哭诉,难道主子爷就会怜惜她相信她?如果是这样,主子爷昨晚就会留宿在清漪院,又怎麽会回前院?”
话赶话说到这里,李茹芸觉得自己猜到真相了,要麽是耿氏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哭诉也没用,所以没有把这件事说给主子爷听,要麽就是耿氏哭诉了,但是主子爷没有信她的话。
白芷:“主子说的是。”
芍药:“”
她怎麽觉得没这麽乐观呢!
李茹芸:“快瞧瞧,这样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妥的?”
白芷:“主子美极了,没有任何的不妥。”
这话倒不是恭维,李茹芸的模样确实出衆,而且是颇有风情的那种,明豔动人,媚眼流转欲说还休,也难怪能在后院‘受宠’多年。
正说着,已经听到院里奴才请安的声音,李茹芸赶紧站起来走到门边站定,待胤禛大步跨进门后,她一手扶着孕肚,一脸喜悦而又难过的表情望着胤禛。
“主子爷,妾身终于见到您了,妾身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爷了。”
说着还流了两滴眼泪,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胤禛:“”
这话说的就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其中是谁要不在了。
胤禛冷脸:“胡说些什麽?养胎这些日子难道还不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李茹芸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想了想自己说了什麽后更僵了,这话说的,到底是在咒谁呢?
李茹芸面上有了慌乱:“爷,不是,妾身不是那种意思,妾身,妾身只是太久没见到爷有些太激动了,爷您别生妾身的气了,妾身已经知道错了,爷就原谅妾身好吗?”
胤禛:“坐下,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激动动了胎气。”
李茹芸心里一喜,“是。”
胤禛:“你让人请爷过来有什麽事?”
李茹芸:“爷,妾身有两个月没见您了,肚子里的小阿哥也要两个月没见阿玛了。”
简单而言就是想阿玛了。
胤禛看向李茹芸的肚子,眼神也不由的柔和下来,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孩子多的,他的子嗣在衆兄弟中不算多,同皇阿玛比起来那更是不多,所以胤禛也期待着这个孩子。
这也是为什麽这几年李氏越发行事张扬,恃宠而骄,他依然给李氏请封侧福晋的原因,因为李氏身体健康,怀上的孩子也都平安生了下来,最小的弘昀也养住了,就凭这一点,哪怕李氏并不怎麽聪明,她依然的侧福晋。
没错,在胤禛心里,李氏就是一个空有美貌却算不得聪明的女人。
她要是聪明,就不会在昨日刚解禁就在雅沁院里发作耿氏,在福晋院里发作人,得罪福晋,发作耿氏却被耿氏反驳回去,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能是聪明人做出的事?
胤禛:“好好养胎,给爷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至于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胤禛并不是很在意,儿子他已经有了三个,多一个只是锦上添花,少一个也不算少,女儿只有二格格一个,李氏再生下女儿也没关系,更甚者,生下女儿,李氏会学乖一些。
所以胤禛只说让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就好。
李茹芸却是一听到‘安心养胎’就想到之前禁足的事,心情都不太好了,她可不想再禁足了。
李茹芸抚摸着肚子,笑的一脸慈爱:“是,妾身一定会为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的。”
胤禛对这句话没有发表意见,是儿子还是女儿生下来就知道了。
胤禛:“昨日是请安的日子,福晋体贴你怀有身孕,你也不可恃宠而骄,可明白?”
李茹芸内心一咯噔,主子爷怎麽会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昨日的事,耿氏那个小妖精真的找主子爷哭诉了?
李茹芸:“主子爷说的是,福晋仁慈,妾身自然不敢有不敬的,只不过昨日请安时,清漪院的耿妹妹来迟,妾身说了她两句,拌了两句嘴,耿妹妹不会是向爷说了什麽吧?这,这可真是”
小家子气。
李茹芸说的轻描淡写的,而且只说耿婧娴来迟她们拌嘴,并没有解释耿婧娴虽比她来的晚,但是也并没有晚过请安的时间。
胤禛:“耿氏请安去迟?福晋可开口责备了?”
李茹芸一顿,“这,倒是没有的。”
胤禛:“府上女眷皆有福晋管着,若是耿氏来迟也自有福晋约束,在雅沁院里,也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一切自有福晋在,你可明白了?”
李茹芸不甘心的想说反驳,只是触及胤禛的目光后,只能吶吶的应了下来。
至于胤禛这一通发作到底是觉得耿氏受了委屈,给耿氏出头,还是因为她们在雅沁院争执,主子爷觉得她刚解禁又下了福晋的面子,所以故意敲打她,这就不得而知了。
胤禛起身:“既然无事爷就先走了,你安心养胎。”
李茹芸也跟着站起来,“爷,您不再陪陪妾身和孩子吗?”
“爷还有正事,院里有事可以让人去找福晋。”
说完,也不等李茹芸继续挽留便大步走了出去。
苏培盛跟着胤禛身后,在出锦韵院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李茹芸一脸气急败坏和不甘的在掐自己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