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沣被她气得,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
他回到家,换上居家服做饭,又想萧寞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直到晚上他洗衣服时,忽然发现裤子后面有一点刺目的血迹。
纪沣懵住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又看到羊绒衫上也有血渍,忽然反应过来,这都是被萧寞摸过的地方。
他顾不上思考,立即去敲萧寞的门。过了一会她才开门,依然冷着眉眼盯着他,“干什么。”
纪沣直接抬起她的手,两只掌心都贴着一块纱布,“你的手怎么了?”
萧寞抽回手,声音冷硬:“和你有什么关系。”
纪沣抿了抿唇,只好压低声音,生疏地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或者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
漫长的沉默,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回应,只怕她什么都不要,直接给他判死刑。
终于,萧寞抬起头看着他,像在思考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对上那双幽暗的眼睛,纪沣若有所感,下意识喉结轻滚,心跳快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想了一下,说:“你把衣服脱了。”
纪沣:……
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不想脱的话就走吧。”
萧寞作势要关门。
“等等。”
他撑住门,无可奈何,“你总得先让我进去吧。”
“门就在这,你要进自己不
会进吗?”
萧寞有时候真是对他这过分的礼貌感到无语。
纪沣这才走进来,门在身后关上,现在他完完全全在她的领地里了。
没有空调和暖气,比外面还要冷,像一座空旷的墓地。客厅没开灯,只有浴室的灯光透过磨砂门,幽暗朦胧。他才发现萧寞只穿着一条粉色珊瑚绒连衣裙,两条小腿露在外面,似乎冷得在打哆嗦。
他皱眉,“你不冷吗?”
“不用你管,没有拖鞋,你光脚吧。”
萧寞走到沙发上坐下,屈起腿藏进连衣裙里。
纪沣忽然明白,她是要他和她一起冷,不,应该是让他比她还冷。
他出来的时候忘记换鞋,也没有穿袜子,此刻只能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快点脱呀。”
萧寞有点不耐烦地催促,但声音是绵软的,让人生不起气。
纪沣沉默地抬手解开扣子,脱下外衣,里面又是那件贴身的黑色羊绒衫。
萧寞忽然从沙发上下来,没有穿拖鞋,而是直接踩上他的脚背。
她的脚很冰,纪沣怕她站不稳,下意识圈住她,两个人贴得很近,如此亲昵的姿态。她在家里头发是放下来的,绸缎一般披散在两肩,和他梦中的一样。
他的身躯是唯一的热源,萧寞也做出想象过无数遍的事:将手贴在他的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衫,感受他加快的心跳。
和她想象中一样温暖。萧寞忍不住轻按他结实有弹性的胸肌,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一颗凸起。
纪沣连忙抓住她冰凉的手,“你,你手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