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准缓过神:“差一刻钟一点。”
许岁动了动酸疼的双腿:“我该回去了。”
她这一活动,盖在身上的羽绒服掉落,露出光滑润泽的肩头。
陈准手掌覆上去,指腹来回轻蹭几下:“要是大娘发现了怎么办?”
许岁仰起脑袋看他,想了想:“应该不会吧,她都没给我打电话。”
“或许早就猜到了故意不说。”
许岁摇头:“是别人还好,如果知道是你,估计她得闹一闹。”
陈准其实心里没底:“她不会来棒打鸳鸯那套吧?”
“说不准。”
“那怎么办?”
许岁发现自己有时候也挺欠揍的,耸耸肩:“那就听她的呗。”
陈准一秒变脸,握着她肩头的手忽然收紧:“弄死你信不信?”
许岁疼得直缩肩,真不懂才问他:“是说刚才的那种弄?”
陈准冷笑:“少做美梦吧,字面意思。”
他松开她肩膀,可下一秒虎口却卡紧她脸颊往上提,许岁脖颈被迫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由于坐的过高,最薄弱的地方又展现在他眼前。
陈准低头咬了几下,听她喊疼才松口,他恶狠狠道:“如果有那天,从小到大的交情,咱们谁都别想活。”
许岁隐隐觉得这话耳熟,半天才想起自己曾说过。玩笑适度就好,她赶紧凑过去抱紧他,软声哄了好一会儿。
已经快要凌晨一点钟,幸好来时只穿着睡衣睡裤,整理起来比较方便。
“你的小拖鞋在上面。”
陈准好心提醒,又低头帮她找了找:“另一只呢?”
许岁说:“刚才跑得急,掉在路上了。”
“……你没捡起来?”
“你在叫我,没顾上。”
两人已经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陈准将车开出车库,放下卷帘门,上锁,带着许岁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沿途寻找还在营业的便利店,想给她再买双拖鞋。
“不用。”
许岁说:“一只拖鞋谁会捡,应该还在哪儿。”
小城距离近,路上又清净,十几分钟就到铁路家属楼。
那只拖鞋果然孤零零躺在小区外面的便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