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着牙,说话却有心无力。
“合同还在吗?拿过来给我看看。”
韶芍被顶得花枝乱颤,男人的动作已经温和起来了,细致地照顾到了她的敏感点。之前被捅撞的酸痛褪去,她开始在涌起的热浪中找到了性爱的快感。
“他毁约了……哈,啊哈……他……哈……他交了一笔违约金……”
季深璞顿时觉得有些无力,长长吐出一口气,把心里的窝火平复下来,抱起来女人把她放在了办公桌上。
“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韶芍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埋在他颈窝里喘气。
“老师……”
女人的气息像幼猫一样叮咛,季深璞被她叫的晃了神,一个疏忽精关失守。
男人颤抖着泄了出来,看着两人泥泞不堪的交合处,眉宇阴沉。
“老师……对不起……”
韶芍没有看见他的情绪,心里只是想着和刑穆结婚的事情。
纤细的胳膊绕了上来,女人抱住了他。
男人宽厚的背脊出了一层薄汗,把衬衫微微打湿了,贴在皮肤上露出来暗痕。
手指划过他的背脊,韶芍把头在肩窝里埋得更深了些。
他那样一个原则分明的男人,是她骗他抱着别人的妻子做爱。
“我会处理好的,刑穆不喜欢我,他就是……”
“就是什么?”
季深璞由她抱着,叹了口气,等着女人的后话。
“他……他是在报复我……”
韶芍咬咬牙,几经犹豫还是说出了口:“我当时毁了他的保密协议,他被我搞得……还挺惨的……”
可不惨么,工作丢了,直接被事务所除名,还背了一身债。
季深璞伸手取出一个新的保险套,戴上后分开女人的双腿又入了进去。
“他……他要为一个进行非法实验的企业辩护……嗯哼……嗯……”
男人嗤笑了一声,她看过去,那双眼睛黑白分明。
“你把信息泄露出去了?”
韶芍咬着嘴,唇齿间泄出来颤抖的呻吟:“我……那个实验太违反人性了,他们用流浪汉……我……”
男人把她抱着抬离了桌子,女人的腿挂在他腰间,走一步颤一下,白得透亮的脚丫在半空中晃动,蜷起又张开。
“韶芍,你入职这几年,受理了那么多案件,应该明白了。”
男人的声音飘在耳边,“律师的职业道德是完成委托人的任务,这是他的工作。但有时候,我们的工作会违反大众道德。”
阳光晃得韶芍睁不开眼睛,一片白茫茫里,身体在他身上沉浮,她只听见了耳边的声音,和自己一起飘荡在这片白色的透明的海里。
“一个好人未必能成为好的律师,他要对工作负责,有时候就必须在道德和职业操守间进行取舍。但是这个社会需要好人,也需要负责的律师。”
韶芍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男人说的话是正确的,可心里接受不了。
泄密案件出来后,刑穆消失了一阵子,她隐隐觉得和那个公司有关。
几周后的雨夜,男人敲开了她的房门,浑身是伤,血把衬衣染红了大片。
她那时候才二十三岁,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色发白。刑慎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话,闭上眼就栽在她身上。
后来的一段时间,韶芍常见刑慎带着一个黑色的脖套,和那身潇洒的西装很不搭配。她觉得奇怪,趁着男人睡着后偷偷翻出来看,只一眼便放下了。
格斗防刀护颈。
这种奇异的搭配一直到那家公司的投资人入狱后才结束。
“可是……他可以不接受委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