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上,微颦着眉,莫名其妙:“你在干嘛?”
沈砚舟神色懒洋洋,拖腔带调拉长尾音,咬字清晰地强调:“盛大小姐,你就差点把‘我冤枉你’写在脑门上了。”
有这么夸张么?
盛楹腹诽,想了想,温吞道:“我只是提出了合理质疑。”
沈砚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盛楹懵懵懂懂,皱着眉!下意识问:“什么?”
沈砚舟痞里痞气地抱着胳膊,睨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占完便宜,不想负责的渣女。”
“……”
沉默。
死寂一样的沉默。
盛楹失神片刻,到底抱着微弱的希望再确认一遍:“沈砚舟,真的么?”
沈砚舟点头。
尴尬和绝望再次浮出来,盛楹心情有点崩溃,她不想面对沈砚舟,但是事实上她无处可躲。
她努力在脑海里思索出解决现在情况的法子,但是糟糕的是,好似什么法子都没用。
最后,她闭了闭眼,心情沉重地看向沈砚舟,语气艰涩:“那下次,你把我喊醒吧。”
话音落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在我企图冒犯你的时候,把我踹下床也行。”
“……”
过了会儿,沈砚舟暼了她一眼,偏开视线:“算了。没用的。”
盛楹:“?”
盛楹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沈砚舟目光转回来,视线落在她身上,顿了顿,像是认命了,懒得挣扎的样子:“按照昨晚的架势,你下去了也会再爬上来占我便宜,何必多此一举。”
盛楹:“……”
倒也不必。
你这话说得我像怪物一样。
盛楹还想说点什么,闹钟忽然响了。
她转头看过去,身体倾斜,在床上爬了一步,伸手到床头,拿过来。
在这个时间,沈砚舟下了床,站在床边。
盛楹坐在床上,低头,正要把闹钟按掉,忽然,脑袋上传来力道。
沈砚舟狠狠揉了揉她的头。
盛楹抬眼,看向他,分明是觉得他莫名其妙。
沈砚舟单手插兜,嘴角微微勾起,心情似乎还不错,转身进了卫生间。
盛楹鼓了鼓脸,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她心想大概是沈砚舟在报复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