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捏了捏她的后脖颈。
盛楹睫毛颤了颤,呼吸凝滞了一瞬,再次乱了。
视线才慢悠悠地转回屏幕,不紧不慢地点了接通。
赵恒新气吞山河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嗓音很高,连盛楹都听见了,句句不满的声音在四周荡开。
“沈狗,怎么回事啊?你和盛楹去哪儿了?”
“不会是偷偷摸摸去干坏事了吧?”
“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去哪儿了,过分了啊!!”
盛楹脸烫着,嘴唇发麻,热烈的存在感本就无法忽视。
此时听见这话,脑海不禁浮现沈砚舟刚才的模样,眼尾泛红,呼吸炽热,完全压不住的艳色,活脱脱一只引人堕落的男狐狸精。
沈砚舟懒散地站着,语气听上去挺敷衍着,声线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哑:“人太多了。”
只给了一句话,剩下的全靠赵恒新自己解读了。
赵恒新没听出来,于是也没想太多,随口抱怨说:“确实是多,刚才我都被踩了好几脚,刚买的限量版球鞋啊握草。”
沈砚舟心不在焉地听着,明显没把他的抱怨放在心上,渐渐地甚至有点不耐烦了。
赵恒新嘀咕了一通,总算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正事:“行了,你们赶紧过来吧。大家伙儿就等着你们两个了。”
沈砚舟低眸,睨了盛楹一眼,松散地回了句:“我问问她。”
他放下耳边的手机,语气散漫又自然:“想继续玩吗?”
盛楹想到刚才赵恒新的话,那句偷偷摸摸格外地震耳欲聋,这会儿再跑好似就坐实猜测了,那么多人等着呢,也不好中途跑了。
盛楹软声说好。
沈砚舟回复了赵恒新,在约定的地点会面,现在开车过去,再去玩一会儿。
沈砚舟放下了手机。
盛楹视线一晃,在车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唇色散了,口红晕染开来,看上去非常的暧昧。
不用想,一眼看进去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了什么。
盛楹更加不自在了,手软腿也软,赶紧低头,翻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了纸巾和口红。
她朝沈砚舟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
沈砚舟神色慵懒又恣意,领口微敞着,似乎有几分懒懒散散的餍足,一举一动看上去格外的勾人。
只是。
她的目光一顿。
落在了沈砚舟的唇上,那儿有一些红,跟她唇上是同样的颜色。
是刚才他在吻她时,不可避免沾染上的。
属于她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