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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暗流二（第1页）
白崇简趴在窗台上，一边塞着耳机监听，一边往嘴里草草地扒着饭。手机无声地亮了起来，他随手接起并开了免提：“季老师，我现在很忙。”
“……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有空？”
“还是现在说吧，长话短说。”
“好的。你看一下手机，我给你了一张图片，如果不忙的话查一下——或者叫你手下那几个小孩儿帮把手也行。”
“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你大概多久能办完这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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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尽快。”
说罢，他便挂断了手机，继续监听。不知过了多久，耳机里忽然传来开门声，随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动作快点儿，我在楼下等你。”
白崇简心头一凛，当即快步跑下楼去。漆黑的夜色之中，他看到那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一身短得不能再短、也露的不能再露的裙子，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没多犹豫一下，他立刻钻进自己开来的警车里，跟了上去。
时至晚上十点，“夜风”
会所仍是一片灯火通明。胡蝶任由几个男人把她带进去，直到某个灯光晦暗的房间才停下脚步。光线虽不明亮，可她还是依稀看到了墙边堆放的各种道*具：鞭子、十字刑架、站笼、蜡烛、木马……
胡蝶忍不住起抖来。
“坐啊，我的小鸟。”
黑暗中，男人轻浮低哑的声音宛如罂*粟般，带着近乎致命的诱惑；然而他的声音听在胡蝶耳中，却与恶魔无异。胡蝶双手扯着两边裙角，哆嗦着坐在了椅子上。
“刷！”
后背登时火辣辣的疼，紧接着，一只脚将她从椅子上狠狠踹了下去！头晕目眩之中，邪佞的男人声音在上方暴响：“贱货，是让你这么坐的吗？”
……
凌晨三点，胡蝶被那辆黑色轿车送了回来。她拖着满是伤痛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到三楼，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低吼：“妈的！老子的钱呢？啊？”
随后就是拳打脚踢，以及女人痛苦的哀嚎哭泣。胡蝶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漠然扭头就走——
出了楼门口，她熟练地拐进一条小巷里，数了七扇门，然后停在第八扇门前面：“大叔……是我呀。”
没人应答。她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大叔，你在吗？我……我被人欺负了，浑身都疼……能在你这儿住一宿吗？”
仍然是一片难耐的死寂。胡蝶沮丧地垂下头去，正要转身离开，黑暗中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堵了她的嘴，随即将她拉进阴影之中！
“近二十年，从F市开始……阿西吧！”
季笙秋一边嗦着奶茶，一边对准电脑屏幕，瞪着两只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李清麟啊李清麟，你这是不给我找活儿就浑身不舒服是吧？这么多人——你大爷的！想累死你爹我啊！”
她骂骂咧咧地吐槽了几句，手上则老老实实地继续敲键盘。正在这时，白崇简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季老师，我要回去了，大概三十分钟到。”
“哦，知道了。”
季笙秋兴致不高地随口应了声：“请随意吧，之前那件事不需要麻烦你了。”
“……”
明知她看不见，电话这边，白崇简还是点了点头：“胡蝶鞋底下的追踪器已被现，现在她的人也消失了。”
“啊……啊？”
季笙秋垂死病中惊坐起，奶茶差点儿洒一桌子：“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回去之后我再做简报。”
“妈的！”
放下电话，季笙秋低低骂了一句，用力踢了一脚桌子腿：“早知道就不该放走这个小丫头！不行，我得马上申请传唤令，再逮她一次！”
午夜。
医院里大多数人都已进入梦乡，就连门外值守的刑警都比往常更加安静。钟鸣和另一个在病房里值守的刑警聊天聊到十一点多，这时也迷迷糊糊地睡下了。李清麟本也已经睡着了，可由于睡眠一向很浅，因而当门被从外面推开的那一刹那，他还是醒了过来。
虽然已经醒了，但他没有立刻睁开双眼，而是仅稍稍睁开右眼循声看去。来的是名护士，看着身量颇高、大约一米七二七三的个头，戴着口罩，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外面，并没有什么特别或可疑之处。她进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走近病床，反而冲着坐在门边的两名刑警过去——
然后，忽然扬起手，一人一下、狠狠地劈在两人的后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