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破,是因为更在意她下巴的伤口。
“老天,这是怎么了?”
“走楼梯没注意摔了一跤。”
要不是芋泥蛋糕不能放太久,她回家见父母,怎么也得等伤口愈合了。
说话间,洛太已经抓起她手腕,眉头紧皱,“这里也伤了,你才出去多久?回来住吧。”
“搬来搬去,很累。”
这时,保姆正好从阳台收了衣服进来,洛太望女儿一眼,“阿珍连续两日买东西上去,都没见到你在。”
洛曦挽起袖口,拆开了蛋糕盒上的礼带,“加班,有时去上课了。”
她四下望了眼,又说:“他又出差?”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洛荣杰,洛太不满她的态度,拉出椅子坐到对面,语重心长:“无论我们夫妻关系如何变,他是你爸爸这层血缘关系永远不变的。”
阿珍在桌上摆了盘水果,洛曦捏起叉子捡了颗青提,“我知道。”
“你是因为我总在你面前诉苦,才和你爸爸疏远的?”
她否认,“不是。”
洛太握住她的手背,刚要说话,门铃忽然响起,她以为是父亲回来。
隔着道电视墙柜,听到了阿珍喊了句:“太太。。。。。梁生稳你啊。”
洛曦吃着水果,微挑了挑眉,梁生?是画廊的绘画老师?对于陌生人来家里,洛曦倒也习惯,母亲的画廊就在小区内,以往也有三两个老师上门请教。
只是这一次,洛太好似有点紧张,起身时差点撞翻了茶杯,“我招呼个朋友,你先坐。”
洛曦吃了半碟葡萄,离开座位去厨房拿了杯子喝水,经过玄关时,多看了眼还站在门外的男人。
洛太没让他进门,是一位同父亲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五官俊秀但眉骨又很英气,他见着洛曦,略微颌。
她回以微笑,捧着杯子走开了。
身后有脚步靠近,阿珍拎了个壶,对着架上的花盆左一下,右一下的喷洒,“这盆花不知道还能不能救。”
洛曦看了眼叶片都快蔫黄了的君子兰,建议:“试试营养液?”
“哎,用过了,一啲用都冇。”
穿堂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阿珍瞥了眼门外交谈的两人,拢紧了自己的外衣。
“太太二十来岁就生了你,真的好年轻,稍微打扮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姐。”
洛曦喝杯子的手停住,她觉得阿珍今晚讲话很奇怪,话题也转得生硬,盯她几秒:“你是想表达什么?”
“啊,我。。我没有,我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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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惬意地待到日落,意外地没有听到洛太审犯一样问她的私事。
离开家时,在楼下猝不及防见到了洛荣杰,他滑着26寸银色行李箱,看样子是出了趟远门。
洛曦动了动唇,竟然没开口叫他一句。
“几时回来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