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很难用言语去解释。
这真是最冷的一天。
谈凌声的手指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凉,他把话往狠里说:“要么留低,要走就别指望我会等你。”
洛曦苦笑了下。
她想去认识那片破败,血腥,呐喊,权力,冲突,她想去触摸每一面历史的残垣断壁,她想去和真相对话。
她年轻,她虚荣,她渴望经历追求荣誉。她可能会被流弹sg击中,永远死在陌生的地方。
就这样,她还想让他等她,凭什么呀洛曦,就凭他爱你么。
她如梦初醒。
“嗯,不要等我,你值得更好的。”
她敛下眼眸,眼泪无声地掉。
“我真想掐死你!”
谈凌声眼神近乎无情地盯着她,半晌,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一步,转身上了房间。
洛曦侧目,望向窗外,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她慢慢地滑落到地上,抱着自己死死咬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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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谈凌声睡在了客房。
洛曦披一件白色薄衫,抱膝坐在房间沙上,戴着耳机听了一整晚的歌。
“愿晚风将我吹吹进你心内
晚灯映花正开月映剖析我心
当时难自禁地暗天昏以花舞点灯…”
单曲循环到残月渐淡,天光微明,她才起了倦意。睡了不知多久,她醒来,现床头一只圣诞老人袜,她拿起来捏一捏,五彩糖纸出沙沙声。
眼睛已经很肿了,不可以再流泪,她在浴室,用冰水敷过后才开了房门。
“嗯,系赤柱,衣服直接送到哩度啦,我现在就在这边。”
谈太不知几时过来了,正站在楼栏边讲电话,挂了线一转头就见到洛曦。
“伯母早晨。”
“咦,曦囡,你眼睛做咩啦?”
洛曦撑起一个笑脸,“我。。。炎。”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炎症,好在谈太并无深究,只是身子往栏杆一探,喊张姑:“曦囡眼睛不舒服,稳只眼药水啊。”
张姑仰头,隔着栏在应:“药箱冇哦。”
脚步被地毯吸去了声音,她也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
谈凌声从客房出来,经过谈太身侧,“我出去买。”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一个下了楼,一个伫在原地。
房间门还未关上,谈太余光见到一个白色行李箱,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的24寸,她稍有些意外,“要去旅游?”
行李箱上挂了一只迷你邦尼兔,想也不会是谈凌声的。
“嗯,放假和同学出去散心。”
谈太点了下头,“上次订做的旗袍已经做好了,下午就送来,我今天过来,主要是补上见面礼。”
说着,她拿出一个纹质瑰丽的紫檀匣,匣子里面是一串晚清帝王翡翠,一只传统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