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中的赵小麦被噎了一下。
葵花愣了一愣,看了一眼赵小麦,才回答孟言说:“真的,第一次发现她有哮喘就是因为背了那次猪,然后青湖带他去观星岛的卫生院检查,医生说是哮喘。”
说罢,葵花颇为抱怨:“那次检查把青湖的家底都掏空了,青湖对小麦好得那叫没话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小麦还跟青湖吵架呢,我都看不过去。”
“葵花,我听着呢,说我坏话。”
小麦冷不丁插一句。
葵花吐吐舌头:“当真你面说,那就不叫坏话,实话罢了。”
孟言笑了一下,问小麦:“跟青湖怎么样了,还生他气吗?”
小麦边吃,吃得两腮鼓鼓,含糊不清地回答:“不生不生,我哪里有资格生他的气,他平时对我可好了……主要是我听见他吼你,有点心烦意乱,没忍住才对他说了几句重话。”
“那青湖呢,情绪好点没?”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青湖这样的钢铁直男,别说在外人面前哭,就是受了伤都不好意思喊痛。
“情绪好点了,不好也得好,我都给他台阶下,怎么着也得走下来,要不然尴尬的就是我了。”
说得是理不直但气很壮。
孟言失笑:“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小麦没太听懂:“有恃无恐?啥意思啊?”
葵花的注意点在这里:“偏爱?孟言姐,你是说青湖爱小麦吗?”
“有恃无恐啊,就是说仗着青湖喜欢你,为所欲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他面前你从来不会有顾及,在他面前你展现的性格才是真实的你。”
语毕,孟言双臂环胸看向赵小麦:“话说回来,小麦,你知道青湖对你的感情吗?”
“孟言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什么感情啊。”
小麦苍白的脸膛霎时被热气染红,支支吾吾的,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避讳,你就说知不知道,别装傻。”
这句话孟言早就想问小麦,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加上小麦年纪小,过了这个夏天也才十六岁,孟言觉得没必要跟未成年少女聊太多关于感情的事。
葵花也来了兴趣,笑眯眯地看向小麦:“对啊,这里就我们俩,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就帮你守在门口,有人过来我跟你讲,好不?”
“我、我……”
小麦有点不好意思回答,扭捏了好久。
直到被孟言锐利的眼神盯住,迫于压力承认了。
浑身力气泄了似的,慢慢放下筷子,小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青湖喜欢我,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但是……”
孟言和葵花齐刷刷竖起耳朵,与此同时,门口忽然出现的一道黑影也高高悬起了心脏。
“但是我这破身体,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