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是?个有才情的女子。”
贺滁眼中一抹了然,人都说这堂侄儿克己修身,在府中没有女人。若是?养家妻子的话,倒也正常,毕竟男大当婚,人之常情。
下人端着托盘进来,一方精致的长寿枝紫砂小茶炉摆上桌面?,炉膛中添着两块热炭,红彤彤的。
贺滁示意贺勘坐下,自己提起桌上相配的寿桃茶壶栽到炉口上:“品茶罢。”
“谢大人。”
贺勘颔首,撩袍坐与贺滁身旁。
“没有外?人在,不必大人大人的喊。”
贺滁一笑,捏着银勺往茶壶中散入茶叶。
贺勘称是?,伸手摆好?茶盏。几日的陪同,他看出贺家和京城宗家的差距,往年听?说也有往来,但不会像今年这样显得?密切,更不说贺滁专门留在府中给老太?爷过寿。
“伯父去权州任职,可也是?三年为期?”
他问,也可以?说更像是?请教。
贺滁欣赏性?情谦虚的后辈,会提点一二:“这最终要看官家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起了陆司使?”
听?到自己外?祖父被提及,贺勘面?上无波,只提起已经开水的茶壶:“十?年前的事,好?多些都已经忘了。”
“天有不测风云,忘了也好?。当初官家震怒,你也跟着受了牵连。”
贺滁道,不由往贺勘脸上看去,“莫要对家中有芥蒂,都过去了。”
贺勘自在从容,起身来给贺滁倒茶,眼底自来一片清淡:“知?道了。”
十?年前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那可是?几十?口的人呐!
便随着呼啸的冷风,大船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在江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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