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从来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读书就是我唯一的出路?!”
秦江河声嘶力竭,“你太自负了!你早早给每个人定性,要让人按照你要求的路走下去,是,你赢了很多次,可如果你让我赌一次,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赢?!”
“江河,”
秦建清语气微沉,“上赌桌都是有筹码的,你做好输的准备了吗?”
秦江河一愣,秦建清眼底是努力克制着的不忍。
他很少将情绪真实表露出来,这是他学会的生存之道,但是面对这个一手带大的儿子,他终究还是泄了情绪:“不是我不给你赌的机会,但人要赌,就得接受人会输。你哥哥明白这个道理,他输得起,修然输得起,而你每次下棋、玩扑克,你都要耍赖,你确定你赌得起人生的赌局吗?人生的赌局不能反悔,反悔了,后果就得自负。就像你走到今天,就是在为你过去犯下的错负责。错了的逃不了,输了的就得还,你确定要和我赌吗?”
秦江河没说话,他看着秦建清,捏着拳头,好久,他开口:“我赌。”
说着,他把手机交给秦建清:“我和你赌这一次,秦家和顾岚,秦修然选秦家。如果我输了,我为我做错的所有事负责。”
“所有?”
秦建清强调。
秦江河手微微发颤:“所有。”
秦建清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接过手机:“好。”
说着,他快速输入了密码,拨通了福叔的电话。
“老爷,”
福叔很快接起手机,急切开口,“您在哪儿?您还好吗?”
“福叔,找律师重拟一份遗嘱,遗嘱内容是让修然在继承秦家和与顾岚在一起之间选择,如果他选择要和顾岚在一起,那他就永远放弃秦家继承权,秦家由他父亲继承,并由他父亲全权决定秦氏财产的分配,他永远输给他父亲,也永远报复不了他。”
“老爷?”
福叔很震惊,“这是您的本意吗?”
“是不是我的本意,”
秦建清神色平稳,“你听不出来吗?”
主仆二人相交多年,福叔看着秦建清的眼睛,便明白秦建清的意思:“这是您对孙少爷的考验?”
“也是我和江河的赌局。”
秦建清如实告知,随后吩咐,“你去让修然选,把结果告诉我。”
“是。”
挂了和福叔的电话,秦建清转头看向秦江河:“从现在开始,我们谁都不要出去,不要和外界联系。”
秦江河一愣,片刻后,他面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