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时候,温乔觉得晏孝捷特别帅。
一,心无旁骛做题时。
二,义无反顾保护自己时。
两张课桌拼在了一起,上周轮座后,温乔就被调到了第一排窗边的位置。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偶尔有风进来,将纸张页面吹乱。
温乔拿橡皮擦压住了作业本的边角,边做题边问,“你今晚还要和我一起住吗?”
不承认恋爱关系就算了,第二天就推开自己。
晏孝捷侧起身,手肘撑在桌上,悠哉的转着笔,“那是我租的房,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哎。”
温乔叹气声有些大,丝轻柔得从耳后散下,把脸颊遮住了一半,在安静的教室里,她声音很小:“我看我还是回去住好了。”
“为什么?”
晏孝捷当真了,很不悦。
她故作委屈,白净的侧脸颊一鼓起,还有坨小奶腮,“因为寄人篱下就会被人欺负。”
知道这小狐狸又在演戏。
晏孝捷啧了几声,用铅笔勾住她的下巴,慢慢把她的脸掰到对着自己,这双杏眼的确一装无辜就惹人怜,随后他将椅子往后一拉,双腿朝她椅子两侧一伸,高大的黑影罩住了她。
“你现在太爱挑事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脸皮的,哪都能干点不是人的事。”
“但是我来着月经呢。”
温乔缩着身,撅着嘴,姨妈的确是最好的挡箭牌。她拨开他手中的铅笔,转身继续写题,目光淡淡的:
“有时间欺负我,不如研究研究新花样,下次好好伺候我。”
“……”
晏孝捷懵了几秒,冷笑出了声。那个冷漠无趣的少女,几个月仿佛换了层皮。他拿起铅笔,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温乔啊,你这脑子里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温乔攥紧笔,然后在作业本上写下了一行字,撕下,塞到他手里,也没瞧他。
还玩惊喜。
晏孝捷笑着将皱巴的纸张撑开,见到上面字迹清秀的三个字时,不禁玩味般舔了舔嘴唇,轻轻晃着脑袋坏笑着说,
“我们乔乔宝贝,到底是跟我这种人跟久了,讲话是越来越骚了啊。”
温乔只写题,绝不吭气,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纸条在白织灯下忽然有些反光,皱到扭曲的三个字是:“想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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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晚上八点多,晏孝捷和温乔才从学校离开。他说要不外面吃点,她说还是有点疲惫,最后俩人决定点外卖,刚好可以窝在地毯上,边看电影边吃。
因为刚刚写的那几个字,晏孝捷一路上都在闹她,她虽然面上挂着烦,但也渐渐开始喜欢上和他在一起的热闹感。
他的话很多,这样显得她每秒都不孤单。
温乔常常想,怎么会有一个男生可以如此极端,能混球到死,但又同时能给人无限希望。
敞亮又勇敢。
“我不想喝粥了,我想吃点辣的。”
“你来月经还是注意点,不然晚上又喊疼。”
“我喊疼你就让我喊呗。”
“乔乔宝贝啊,你能不能稍微心疼一下你的男朋友,你一夜翻几十次身,翻一次我给你盖一次被子,你睡得是香,我4点才睡着。”
……
俩人在路边吵吵闹闹,最后晏孝捷干脆一手揽住温乔,还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听话点。
小区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奥迪。
隔的距离不远,曾连萍看得清清楚楚,气得手在颤。她一路从学校跟过来,就像看看这混蛋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也想过他和徐蓉的女儿可能是真谈上了,但没想过连日的不归家,竟是因为同居。
*
完犊子,被妈妈现了。
乔妈也即将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