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在陌生危险的氛围里有些心不在焉,但涉及到他专业知识方面的绘画,他到底认真了很多。卫韫自己没有现,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身上的气质便微微变了些。
之前的“画家”
对于画画本身这件事并不是多么上心,他画画多半只是为了画心目中的那个“缪斯”
,也就是谢宙。
所以他看向谢宙时,即便是对方是个力量感与身体素质不输于他的男人,也总是带着一丝轻慢的黏腻感。
而此时,谢宙从卫韫身上察觉到的目光却与平时不太一样。
眼前这个人像是很认真。
当然,这种感觉只有直面卫韫的谢宙一人能够察觉得到。他微微抬眼,灰色眼眸选了一个较为舒服的角度看着他。
完全专注的卫韫没有现落在身上的目光,只在心里感慨着谢宙真不愧是原著中被誉为完美造物的男人。
这张脸与身体无论哪个方面都禁欲有爆力到了极致。
以卫韫挑剔的画家眼光来看都挑不出错,他微微抿了抿唇,紧绷的唇线显示着他现在完全沉浸其中,再想不到其他,甚至逐渐慢慢忽略了房间里越来越冷的温度。
袖口上名贵的绿翡翠微微闪了闪,地下室里的场景隐约透过监视器呈现了出来。
隔着绿翡翠监视器的另一边:
迟澜咬着一颗薄荷糖轻“嘶”
了声慢慢坐直身体,面前电脑中放的正是卫韫地下室里的场景。
迟澜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没有看见,不过一眨眼回来,没想到之前在地下室中被捆绑的谢宙此时身上的锁链已经解开了。
他皱了皱眉,黑色棒球帽下那张还带着丝少年气的俊朗面容有些漫不经心。
“卫韫是怎么回事?”
迟澜早知道卫韫今天会绑架谢宙,不然也不会特意花费心思在谢宙今天的袖口上放监视器以确认卫韫的位置了。
他本以为卫韫那个阴郁的变态今天总会露出马脚来,自己才好救出谢宙来一场英雄救美。却没想到眼看着对方都下了药将谢宙挪到了地下室,转眼间却又把人放了。
现在两人居然真的在画画像。
迟澜和那个变态邻居卫韫只有过一次接触,但自认为是了解这个人的。毕竟他对入侵电脑很擅长。
要不是入侵了卫韫的电脑,谁能想到表面上阴郁冷漠和谢宙是朋友的画家,背地里却有那种心思呢。
甚至还每夜都一些羞耻的匿名短信骚扰谢宙。
按理来说这次卫韫筹谋已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放弃?
迟澜抵着后槽牙有些烦。
他刚刚就不应该接那个电话,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五分钟前生了什么。
薄荷糖的清凉勉强压下了些烦躁,迟澜微微挑眉继续看着。他倒要看看这个变态改变了主意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