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扶着额,忍俊不禁:“还记得上次她把四千万多写了一个零吗?要不是你把关,我怀疑你累死累活赚的钱,还不够她眨眼间赔出去的,换了我我得哭死。”
“她呀。”
沐华年端起咖啡杯,冷热适宜的温度让掌心暖成一片,许是这暖意让他觉得舒适,那往常清傲的眉眼在此刻罕见地柔和,“她一贯迷糊。”
顿了顿,他微微弯起了唇角,“可她的好,也没人比得上。”
后头的话王秘书接的极快,“那可不,不然你这些年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沐华年淡淡一笑,端起咖啡徐徐饮下一小口后,道:“很晚了,回去吧。”
……
大抵是昨夜没睡好,虞锦瑟今晚上睡得格外酣甜,没想到半夜两点,小腹的疼痛又发作起来,她抱着枕头,在半梦半醒中有一阵没一阵的低声喊痛。
没过一会,门被轻悠打开。房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漏进一丝半点的光,朦胧不辨的昏暗里,似有人缓步走了过来,替她盖好被子,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放到她小腹上,然后她的手便被什么宽厚的物什包裹住了,有均匀的力道在她手掌虎口处按摩揉捏。一会后力道又转移到小腿处,紧接着是脚背上。那拿捏合适的温暖,不轻不重地轮番揉着三个位置,她渐渐觉得身上的疼痛减缓许多,再不喊疼了,没一会又沉沉睡去。
沉睡前的最后一点感知,有只手抚过她的脸颊,有轻柔而温润的触感印在了额头,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似曾相识地跟几年前做过的梦一样——在那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她夜里偶尔做梦,梦见沐华年进到了房间,俯下身很温柔地吻她的脸或者额头。
可往往醒来后家里都是空的,那时候的她想,这就是所谓的南柯一梦吧。
……
翌日早,虞锦瑟还没睡够就被一阵的声响扰醒,听声音是家里来了人。她睁开眼,一愣,“沐华年,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今早?”
沐华年纠正道:“昨晚。”
“啊?”
虞锦瑟一惊,“那你昨晚在哪睡的?在客厅地上打地铺吗?嗯,客厅的地毯还是很厚的。”
沐华年丢过去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在沙发上。”
虞锦瑟哀嚎一声:“你还真要赖在我家啊!”
“别再纠缠这个没意义的问题。”
沐华年将手中早点往虞锦瑟面前一摆,“要吃早点了,快去洗漱。”
一刻钟后,虞锦瑟搅着碗里的粥抗议,“我不喜欢吃红枣粥,明天换皮蛋瘦肉粥行不行?”
沐华年正在拿勺子往她碗里盛红枣,闻言一口拒绝,“不行,医生说吃红枣粥比较好,清淡,补血,易消化。”
“我觉得我好多了,我一会出门转转。”
“不行,医生说,你要卧床静养。”
虞锦瑟闷闷喝了几口粥,“你都不让我下床,那做饭的事怎么办?”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