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舍友都不在,她给郑雷发照片。
“这是我们去养老院发牛奶。”
穿着一红褂子,上面印有学校标识。
“这个小孩儿叫宁宁,先天性失聪,但是特懂事儿,画画儿画得特好。”
还穿着一红褂子,腿上是条牛仔裤,马尾高高扎起来。
又发一张。
“这是我们协会给我颁的奖。”
终于不穿红褂子了,捧着张奖状站的笔直,满脸堆笑。
半小时都没收到回复,她看了看闹钟,八点半。
出去买了份早餐,回来后边吃边等,一份早餐吃完还没等到,又去洗衣服,刚泡进盆里,手机响了,风一样跑出来。
郑雷发的视频,在室内,震天响的音乐。
“你在哪儿?”
“更衣室,比赛马上开始了。”
镜头忽然挤进一黄发碧眼的男人,郑雷和他介绍,他便冲着镜头和宋唐打招呼,用蹩脚的中文叫她的名字,举着一硕大头盔兴奋不已。
“他就是Samuel?”
“是,也是队里的守门员。”
“怎么把头盔弄成那样?”
“自己加工的,像不像附中操场的围栏?”
“像,还是绿色的。”
笑:“他最喜欢绿色。”
又说:“他们上场了,一会儿再给你发。”
便挂了。
两小时后再连线。
这回是一小屋,一群人在唱歌跳舞,桌中央一口汤锅。
Samuel手舞足蹈:“宋唐宋唐,我们赢了,我们第一!”
别的不会说了。
补一句:“我爱火锅!”
这家伙说中文烫嘴,宋唐说成松汤,火锅说成褐革,但不影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