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垂着长睫,又抓了把沙。
“那是什么?”
江彧问。
“江旋的爸爸。”
花雅有意说。
“这就是学神的思维吗?”
江彧笑了,“我有时候也会在想,我俩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我想做的事儿你不喜欢,以至于我思考了下,对你好像有点儿强人所难的味道。”
花雅浅棕色的眼眸沉静地看着他。
“我直说了啊,我俩的关系不对等,从理论上来讲,我压你一头,你对我每次都保持着一定的尊敬和疏离,却也迫于这样的关系又不得不听我话,说难听点就是拿人手软嘛,其实我想。。。。。。”
江彧顿了顿,“以另一种方式改变我俩的关系。”
花雅皱了皱眉,江彧说得这番话的确是说在点子上了,他于江彧就是这样的心理。
男人大他十三岁,所看到的阅历比他多了十三年,所以能被一下戳中心理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听江彧的意思,好像是真的要断了金主与情人的关系了。
太好了。
“什么意思?”
花雅问。
“就将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转变成,”
江彧嗓音放缓,“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
花雅惊讶地睁大眼,“江彧,你在说什么?”
“没听懂吗?我由先开始的金主转变为追求者,反之,你的身份也改变成被追求者,”
江彧叹了口气,“算了,我追你,能懂吗?当然现在你还在上学,我会打住这个想法,不会对你产生困扰,一切的一切,等你高考完之后再说。”
花雅错愕的半天没说上话。
江彧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砾,“你只管上学,所有障碍我会替你摆平,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就只想高考就行。”
江彧,你疯了吗?
第42章
仔细想想,这的确是他和江彧的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概括了方方面面,把之前两人中间隔得一层浓重的厚雾给吹开了些,让他看清楚了江彧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从那天太阳下潮过后,花雅也如实地感觉到自己轻松了很多,江彧似乎放松了对他的掌控,站在了所说那个“追求者”
和“被追求者”
的位置上,国庆七天,男人和他儿子回了鞍城,偶尔会消息询问,保持着安稳又舒适的距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天恨不得打八百个电话。
不过。。。。。。江彧在钱的这一方面还是没有变,也说过打架赚钱这条路再干还是会插手制止。
他本来也没想干了。
花雅看不懂江彧,看不明白江彧,就像江旋那次现他和江彧的关系后问他的几番话,他不是没有思考过。
江彧有家庭这条完全可以pass掉了,没准儿江旋还真不是他亲生的,那么江彧的背景有多大,他无从可知,所以这一年他保持着‘一条线’的隔阂,就是害怕有天把江彧惹毛了会毁掉自己这几年好不容易打造的路。
有些事情并不是运气好就可以解释过去的,家里出事儿过后,外婆曾带他去算过命,那位老先生说,凡事只能靠自己,他靠不了任何人。
花雅听完沉默,心里想,我也从没有想过靠别人就能改变自己的路。
小时候在碟片上看过的漫威,他一直坚定地相信他会像spiderman一样无所不能。
国庆这几天花雅过得忙碌且充实,还有些自在,忙就忙在和丁丞跑阳西了。
阳西在南市的靠西方向,那边儿的海景比桐县还要宽阔些,政府有意开带动经济打造旅游区,估计还是因为桐县和周边的几个贫困县不太给力。
外婆说前两周阳西找人去海滩捡垃圾,他和丁丞去时看到的风景勉强有点儿旅游区的样子了,海域也比他们桐县看起来要蔚蓝许多,就是椰林还正在打理种植。
“明年得拿个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