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走到床头,拿起那枚指环。
说来也怪,在非洲出事儿的前一天,套着貔貅的黑绳儿突然断了,他以为是时间太久绳子摩擦损坏,结果第二天就被恐袭。
这么多年,他没戴过指环,只是去非洲的时候将它放到了行李箱,回国后他去珠宝店重新给貔貅编织了绳子,具体放到哪儿他也忘了。
或许是搁在某件衣服口袋里没有拿出来,所以在扔向脏衣篓的时候它顺着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找了个盒子,把指环重新放在里面。
“椰子,来,擦脚。”
席恒碎盖的头残留着未化的雪,瞥见还坐在沙上的花雅有些诧异,问,“怎么还不睡?”
“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花雅刨拉手机低声说。
席恒一下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儿。
每年十二月底,是花雅外婆的祭日。
他的心哽了哽,站起身走到花雅面前,“买机票么?”
“嗯。”
花雅说。
“我也去。”
席恒一如既往地提出这个要求。
以往花雅回桐县都是一个人,他说几次陪同,花雅就拒绝几次。这次他也没想着花雅会同意,但还是说了。
花雅半天没应声。
就当席恒以为花雅又要拒绝他时,长青年唔了声,点点头说行。
“什么?”
席恒听清楚了,就是有点儿不太相信。
“我说,行。”
花雅笑了笑说。
“哎操,”
席恒喜悦激动地扒拉了下头,“我这心扑通扑通的。”
“这么激动啊?”
花雅瞅着他那样儿说。
“那必须的,”
席恒笑着说,“西北的黄土看腻了,想去看一看蓝色的海。。。。”
他顿了顿,“不过更多的还是揣着私心,想陪你。”
回桐县的机票订在下周日,花雅医院也没法请长假,两天的值班,邓毅主动帮他揽下了。
“也不多要,”
邓毅说,“回来给我带个你们那边儿的特产就行。”
“我们那边儿没有什么特产,”
花雅无奈地笑,“就一个小县城。”
“大前年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那个饼子么?”
邓毅回忆了下,“好像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