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书上说你还会吃灵兽也是假的吧?”
太奢侈了。
“……”
“……是假的吧?”
“……”
坏了,这是个真事儿。
“咳,我们那个时候灵兽都满地跑,又不稀罕。那时候烛龙的踪迹也多着呢。”
黎钦乘目移,“不如我们来聊聊池鸩以前第一次上战场被吓哭的事?”
“我更好奇你有没有被吓哭。”
“那肯定没有啦。”
和黎钦乘有一搭没一塔地聊着,他好像很善于把控聊天的节奏,舒笙哪怕说些很生僻的东西他也能接上。
大概从前的修真界,比如今要更丰盈吧。
就这样聊着,睡意居然真的涌上来。舒笙不自觉地靠在黎钦乘身上,缓缓睡着了。
他身上很好靠,就像个大型布偶。
黎钦乘自然察觉到她睡着了,将安神的术法扯去,又替舒笙撩开落在脸颊的碎。
他没说的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他的确没哭,那是因为他眼中已经被血色遮掩了。那场战役,他没有留一个活口。
无论是魔族,还是抵制他的……人类。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败仗。
那些记载他冰冷漠然的文字,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没办法,战争是残酷的。
“……慢点长大也没关系。”
他轻声道。
要不是池鸩绝对不允许他出去,他倒是真想看看外面那些老头在做些什么,哪有天塌了让小辈先撑着的道理?
那些更为复杂的东西,本就是大人该担着的。
黎钦乘从来不否认舒笙的力量,相反,他很欣赏。
无论是当初在秘境里拯救同伴的决心,还是遇到事情就去解决的果敢……他都看在眼里,也明白她和那些小辈都有能力去解决危机。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在最年轻的时候,就该去让去做最想做的事情。
所以他想告诉小姑娘……
别追问。
了解更多,可不一定是好事呀。
黎钦乘看着舒笙陷入熟睡的面容,想到她说的那个莫须有的故事,觉着好笑。
抛去其他不谈,他倒的确不会因为所谓的年龄身份就去挣扎否认一段感情。
只是他要多明白一个道理。
在一起的时候好好享受。
该说再见的时候也要好好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