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忧虑道。
“我们暂时维持现状,扼住摩旗山,静观事态展。那就告知溜须摩旗山我们是一定要归还的,只是暂时替盟主镇守此关以防蚩尤再次进犯好与神农大军并肩作战。”
见溜须无功而返盟主虽有些不悦,但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没过多久却迎来九黎使者到访声称蚩尤大君王得知此事怒不可揭,为了维护盟主之尊严,誓必要帮助神农部族夺回摩旗山。这让盟主颇感意外的同时也暗自窃喜,又碍于神农部族和有熊部族还是同盟关系,便以天下战乱已久,百姓盼望和平为藉词没有同意。不过使者明确表示蚩尤已号令九黎大军,正浩浩荡荡奔赴摩旗山,神农部族只需袖手旁观,坐等接收即可。榆罔盟主只好听之任之。
正值秋风起,寒蝉鸣,白露降,乃是出征的好时候,蚩尤号令六路大军,清点数万雄兵浩浩荡荡直扑摩旗山。
哪六路大军:即虓魅酋长率领的噬天部族战队,夸父酋长率领的巨人部族战队,祖轲酋长率领的黍稞部族战队,以及自己亲率的本部三个纵队,当然还有依若郡主率领震蒙战队更是主动请缨要求担任先锋,却被蚩尤以有要务安排为由原地待命。
天高气爽与即日无缘,几朵厚云低沉压在头顶,徐风中带着丝丝凉意,萋萋衰草在石缝中肃立,正值多事之秋一片肃杀之气,漫天尘土不会无故扬起。大鸿立于山头见九黎大军浩荡而来,立即派出探马八百里加急向涿鹿汇报,并传令士兵们加强各个要隘的防守严阵以待。很快就有一彪人马抵达山前,只见那为者张大血盆口手握缉猊棒大声叫战。大鸿认得是蚩奎,奚落道:“恶棍蚩奎,你等在迷雾山如丧家之犬一样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又来送死。”
“我们这次前来,是因为你不肯把摩旗山归还给神农部族,所有大君王要为盟主讨回公道,教训你们有熊部族的居心叵测之徒。守门之犬大鸿,还不快下来吃我一棒。”
“有本事你上山来我们决一死战。”
大鸿仗着山势险要无动于衷与其叫骂一番,激得蚩奎火冒三丈加之建功心切起进攻,却被一阵乱箭滚石打得抱头而退。
蚩尤见初战不利,在摩旗山前徘徊良久,再一次领略到了这的确是一座异乎寻常的大山脉,山体主要是由褐色的巨大岩石构成,侧面嵬皒陡峭但顶部还算平展,就像众多造型各异,大小不一的巨型托泥和坐墩为所欲为的排成一排,更像一座天造地设的狂暴长城让想跨越之辈知难而退。但永不言弃者坚信天无绝人之路,经寻觅探索会惊奇现山体之间有好些或大或小七拐八拐的峡谷可穿越此山,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在这有如异域之地也照样灵验,可以肯定一场艰难的攻坚战是不可避免的,但还是先礼后兵的朝着山上守将喊话道:“立于山头可是大鸿将军。”
“然也,不知大君王为何又进犯摩旗山。”
“毕竟姜榆罔才是天下盟主,一声号令,天下大小部族必须尊令而行。我掌控都城空桑,见盟主想念都忍痛割爱将其物归原主。摩旗山本就是神农部族的领地,既然盟主想要,就应该归还给神农部族,将军为何据而不还。”
“还是肯定要还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大君王稍等几天,我已派出神行探马正赶往涿鹿请求轩辕领允许我归还摩旗山。”
“天下盟主一言九鼎容不得你等推诿搪塞,我此次前来就是要维护盟主的威严,也不要找任何借口,将军若愿意归还摩旗山,立即率领你麾下守军返回有熊部族,我绝不为难。再敢迟疑片刻,我一声令下立马踏平摩旗山。”
蚩尤出最后通牒大鸿却不为所动,已箭在弦趁机而。
九黎军卒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潮水般冲向摩旗山,身形敏捷者直接在峭壁上向上攀爬,但主要还是顺着峡谷沟壑地带强行突破,无一例外都遭到守军的迎头痛击。。。。。。
蚩尤非常清楚有熊主力军团暂时不在此地,本想趁山上守军薄弱之际一举拿下,没想到强攻三天依然进展不大,正苦恼没有更好的破敌之策时接报得知西面十多里处有一条横穿摩旗山的奔流河,顺着河滩即可穿越此山。事不宜迟分兵一半亲自引来到奔流河边,只见湍急的河水从北向南横贯而过,夹在汹涌激流与摩崖峭壁之间的河滩地带只有二十多步宽,河滩上面早已布置好了密密麻麻的拒马桩和鹿砦。显然以此处为突破口的难度比强攻陡峭山崖要小一些,毕竟这是在同一水平面上的进攻,虽狭窄的河滩不便自己兵力优势的挥,不过对方扼守此处的守军也更加薄弱。
一场交锋于狭长河滩地带的争夺战就此展开,进攻方快组建多股陷阵队起强力推进。陷阵队进入河滩既要面对拒马桩和鹿砦的阻挡以及鹿砦后面守军长矛的凶狠刺杀,还要防备从侧面山崖上飞来的乱箭以及从天而降的滚石,但他们装备也是最精良的,他们每人都手持长矛,腰插石斧,还配有一面圆木盾牌,其中一定比例的蛮卒们配的是带钩子的长杆。进攻时他们举起圆木盾抵挡从侧面飞来的乱箭,手持长杆的蛮卒在队伍前面将拒马桩和鹿砦勾到、摧毁甚扔进奔流河,身后手持长矛的蛮卒则向前与失去遮蔽的守军张开近身肉搏。
守军自然不会让进攻方按照他们的计划推进,约莫五百士兵除去一百多位于侧面山崖上的弓箭手,实际上处于正面防卫的不到四百人马,但绝不轻易后退一步。面对势不可挡的进攻是,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那些拒马桩和鹿砦屹立不倒,竭尽全力的砍断那些企图勾到拒马桩和鹿砦的带钩长杆,但总会有一些拒马桩被勾倒形成一个或几个缺口,他们立即汇聚在缺口处与汹涌而来的陷阵队展开近身肉搏,如能将其击退,就会快修补拒马桩和鹿砦,当感到力不从心时他们就会主动退到背后防线的后面。
这只坚强的守卫军在副将宣于屯的率领下坚守阵地已有十多天了,虽中途也向主将出过紧急求援,但摩旗山正面遭遇的攻击并没有任何降低,战线被拉得过长让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兵力此时显得更加薄弱,但大鸿还是派来百余增援士兵。当最后一道防线被摧毁之时,宣于屯身边只剩下几十个疲惫不堪的残兵了,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起了主动进攻,一声怒吼挺起长矛向前展开凶悍刺杀。此时从侧面山崖上飞来的箭矢也寥寥无几,因经过多日的激战山崖上的弓箭手大多数也被对方弓箭手射杀了,幸存的最后几名弓箭手面对箭矢所剩无几的状态只能在关键的时刻放放冷箭。唯有采取异常措施才能延缓一下河滩被攻占的时间,兵力相差如此悬殊,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奇托于气势上的震慑,所有宣于屯奋不顾身的向前猛冲。这一反常之举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震慑效果,经过几番的惨烈搏杀,才多次阻断陷阵队的推进。
战斗从早上持续到夕阳西下,万道霞光将洒满鲜血的河滩染的异常通红。看着身边最后十来个浑身血渍的战士,精疲力竭的宣于屯依然挺着长矛直面强敌,决意最后一搏之时却见对阵跳出一雄壮头目,认得是蚩奎也知道他武艺高强,依然毫不退缩却遭缉猊棒当头一棒,手中长矛被击为两段自身也被被震的后撤数步,却见身边士兵二连三遭爆头,百般无奈的看到这道由血肉之躯组成的最后防线即将全部倒下之时,突闻从身后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杀喊声。回头一看,但见一位大汉从身后跃出,此人肩宽腰粗,络腮飘扬,国字脸庞,目光如炬,手握一对赤铜双戟截住蚩奎,虽感到陌生,但一眼就看到了紧随其后者乃轩辕领。原来在关键时刻有熊主力及时赶到来,一马当先的正是温孤大槐,以不可阻挡之势战退蚩奎,陷阵蛮卒们夺取河滩在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再次功亏一篑。
蚩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切只能从头开始,陷阵队退却之后河滩上又架起了两道拒马桩,虽比之前的多层拒马桩和鹿砦防线要单薄得多,但后面据守的确是有熊主力。蚩尤虽认识到拿下摩旗山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但也不会因此对拿下此地之信心有丝毫动摇。战斗依然继续双方互有胜负,但进攻方的伤亡永远都会比防守方来得更惨烈,这也是很少有人能够改变的战争规律。众文臣武再次集聚叽叽喳喳但无人能够提出建设性的进攻策略,就在此时角落处走出一人凑到蚩霸耳边小声嘀咕一番,蚩霸便起身建议道:“大君王,现在正是披毛犀牛向南迁徙是季节,它们集结成浩荡兽群向屠犀大平原进,必途径北疆边防军的阵地。它们最害怕屠犀部族人,如果让屠犀战队截住这些犀牛并将它们驱至此地,再驱赶进奔流峡谷,那怕是天兵天将防守也防守不住,到时候我们跟在犀牛群后面就能轻松夺下这个该死的河滩。”
蚩尤闻之大喜,立即传令屠犀战队依计而行。
双方的小规模冲突依然不断,但却有人看戏不怕台高的就在不远处观摩交战两边的优势和缺憾。这样的好事者除了陈妶还会有谁,虽险象环生逃回涿鹿就听说摩旗山又打起来了,依然不能安安静静的待着,于是不请自来现身战场,亲眼目睹九黎大军多次差点就冲破了奔流河滩的防线,但大人们都忙于战斗无人搭理她。这天闲来无事跑到一山岗上随心所欲的远距离观察一下整个战场的地形全况,喃喃自语道:“双方力量虽相差悬殊,但摩旗山崖壁陡峭,若有玲珑部族的飞崖天骑助战,蚩尤是难以攻破的。”
“陈妶妹妹,有没有想我。”
此时身后幽静的树林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叫唤自己,扭头一看,大吃一惊尖叫“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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