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已经赢了谢殊均。
可没想到,一场谋求合作,打碎了他的自以为是,原来,谢殊均就算挣着那么点工资,也依旧是他难以企及的谢氏公子。
游礼闭上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一切都该很顺利的。
谢氏答应同游氏合作,然后他乘着谢氏的东风扶摇直上,游氏搭上发展的便车,从此一路风光。而这个项目给游氏带来的巨大利益,将会让他正式扬名,带领游氏开创辉煌。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至此?
游礼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改变了,他说不出原因,只是莫名的就这么觉得。
他愤恨嫉妒又对该如何挽留这个项目茫然无措,种种心情之下,心绪不宁又复杂苦闷,最初的踌躇满志此刻也变得踌躇不前。
巨大的反差之下,高空中泛起无形的波动,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归于平静。
这个项目对游氏太过重要,他绝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他要好好想想,要怎样让这个项目继续走下去。
游礼合着眼拇指食指捏着西装的衣角摩挲着,丁点儿没把助理说的给钟迪回电话的事放在心上。
无关其他,只是不重要罢了。
这天正如天气预报的那样,阴天阴得很彻底。
“阳阳啊,你看,天气预报还是会懂事的,婚礼那天绝对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说起婚礼,沈菁快乐得很,“我现在对天气预报充满了信心和信任。”
朝阳“哦”
了一声,淡淡道:“就凭现在这个不透光的天吗?”
沈菁抬头望天。
这天空之上的云朵,一团一团地簇拥在一起,靠得并不紧密,远远望去,它是一片片的一层层的,质地并不稠密,稀松的像烟雾,丝缕的又灰蒙蒙的,看起来非常潦草,整个苍穹像是长满了斑麟。
云落得很低,低到感觉天空都要覆压下来,尤显人之渺小,甚感压抑。云层间隙中露出来的天也不是那种蔚蓝,而是沉沉的、黯淡的,正如朝阳所说的不透阳光。
一只小鸟飞过天际,看着它扑腾的翅膀,沈菁甚至觉得会有一只手穿过灰雾色的天幕,抓住它、折断它的双翼。
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捏了一下。
有一瞬间的发寒,像是一闪而过的错觉,可早就在生生死死中被折磨得警惕而多疑的沈菁并没有遗漏这丝寒意。
她走在大街上,不着痕迹地拉开与过路人的距离,在心里问朝阳:“朝阳,现在那个东西在吗?”
那个东西?
如果不是看她的反应和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朝阳怎么也是要迷惑一下的。来不及吐槽什么叫“那个东西”
,已经下意识紧张起来,对周围感知过去。
意识探巡了一圈,才重新放松:“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