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均正在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放置在料理台上。
沈菁到他侧后方站着,伸出另一只手扯扯他的衣服。
“怎么了?”
谢殊均没有回头,而是将那一盒盒菌菇码好放在洗碗池边上,方便等会儿洗。
“红了,手红了。”
说话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小可怜。
在谢殊均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立马变的同款可怜兮兮,瘪着嘴,瞧起来委屈得很。他牵住她递到跟前儿的指尖,掌心的红痕还是挺明显。
对上他的目光,沈菁瘪着的嘴更瘪了点儿。
谢殊均很无奈,他如何不知道沈菁实则是个坚强又倔强的性子,吃苦受累时是一个字不提,事儿干完了才说都只是撒撒娇罢了。
可是,哪怕她是为了撒娇,但看着她这样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松开去拧开水龙头冲冲手,才拉过她的手:“都叫你不要提,在下面等我放了东西就下来,你非要跟我能。”
他的话似是怪罪,其实满是心疼,他揉搓着她手掌的动作轻柔至极。
沈菁很明白很享受,也很满足:“嗯嗯,下次让你一个人受累,我在旁边给你加油。”
“每次都这么说,下次记得做好拉拉队的本分。”
他如何不知道她,哪一次不是做完了才说的。
沈菁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的:“那你对我好一点啊。”
“沈菁菁,什么都给你了,还要怎么好一点啊。”
谢殊均一只手捏上她脸颊上的肉,没好气道。
闻言笑了两声,她反握住他的手左右轻微晃晃:“我帮你一起收拾菜呀。”
谢殊均翻过她的手,本来只是提了重物压的红印而已,也不是什么伤痕,这会儿看着已经消退了许多了。
没有拒绝她的参与,轻轻在她掌心拍了下:“你先把东西收拾下,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柜子的放柜子。”
“该吃的吃肚子。”
她跟着接嘴。
“那还是要先洗洗涮涮锅里烫烫的。”
谢殊均放开她,在她唇上一触即离。
沈菁撅嘴:“咦——,耍流氓。”
谢殊均正儿八经纠正她:“谢太太,我持证上岗身份合法,现在这叫夫妻行为。”
从太阳西落到日暮黄昏到夜色笼罩,沈菁并不是完全没有看手机,发消息的人还有很多,熟悉的,一般熟悉的,不是很熟但不得不加的,她想了想,最后决定除了送祝福的回个“谢谢”
,其他一概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