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2月25日,农场人事劳资科通知鹿场书记徐乃迁让陈孝章下午1点准时到场部人事科报到。接到通知后,我的心情无比激动,知道那个改变我命运的时刻已经到来了。但表面上我仍镇定自若,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整个一上午还是按部就班地在一件件做完鹿苑的全部本职工作后,才告知邱元志队长说自己下午1点要去场部人事科报到的事情。邱队长见我行将告别鹿队奔向新的工作岗位也特别高兴,他跟我说了许多鞭策鼓励的话。面对这位给我当了两年零三个月的顶头上司,我没有虚头巴脑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向他表达谢意,而是满含挚情地向他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接着我又向王修礼、杜培东、王云信、董国文、小顾、台运花、杜培光、王树森等人逐一道别并表达了谢忱之后,才顺便接了一担水赶回家中去吃午饭了。
此时,母亲已在家中做好了午饭。见到母亲后我立刻就把那个天大的喜讯告诉了她:
“妈呀!你儿子的好事终于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把母亲搂到了怀里。
母亲乐了。看得出她乐得畅快而又不加掩饰。但见她眼中闪动着喜悦的泪花对我嘱付道:“孩子,天下七十二行哪行都不好干。你一定要干一行爱一行,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好你今后的路!”
“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
说罢便一屁股坐到炕桌边上吃饭去了……。
当天下午1点,我骑上我的“老飞鸽”
准时赶到了场部人事股。接待我的是场人事劳资股股长李忠孝。此人中等个头,身材廋削,5o左右岁的年纪,长着挺重的连鬓胡茬,未语先笑,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和蔼慈祥的中年男子。见我走进办公室,他非常亲切地让我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对面,然后说道:
”
陈孝章同志,我先祝贺你从今天起正式成为农场的一名以工代干教师!你明天要去的工作岗位是八分场小学。你明天可直接到八分校找校长刘才接洽报到事宜。希望你在新的岗位努力工作,再创佳绩!”
说罢,站起身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两只手。
“请李股长放心!孝章一定不负组织信任,我一定会在新的工作岗位勤奋工作,再立新功!”
我非常认真地回复道。
12月26日,吃过早饭后我便骑上“老飞鸽”
经场部,过山后吴家,再过报马台一路向南跑去了……。
唐诗有云:“春风得意马蹄疾”
。此时的我骑在我的“老飞鸽”
上就恰似骑着28号蒙古马一路奔行在天地之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此时的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条“马蛤鱼”
正走在返归大海的“洄游”
之程;就犹如一只刚刚完成生命“涅盘”
的凤凰重又翱飞于万里晴空。一扫被苦闷愁锁的心绪,瞬时缷去桎梏精神的重枷,一身轻爽,一路欢愉地徜徉于大自然的怀抱中……直到这时,心中才幡然闪出当年“岳神仙”
曾经为我所测“四问”
中的前“两问”
并非无稽之谈。倘若日后剩余“两问”
均能为其卦卜所言中,那么我定将承认《周易》绝非伪科学。事实证明,若让一个“无神论者”
心悦诚服地接纳对《周易》的认知,必须得用“一而再再而三”
的客观事实说话,否则是很难令人信服的。而当时对我来说,关键就看后“两问”
能否逐一应验了。关于这个话题因在后续章节还会提到,故这里就不赘述了。
大约上午1o点光景,我便赶到了知己好友龚显平工作的茨勒营子小学。此时,龚显平初为人父,两口子都在茨勒村小任教。见我工作有了着落,他自然也格外高兴。中午还特意弄了4个小菜并叫来王春波以给我“吃喜儿”
为由楞是小酌了几杯。正所谓“酒逢喜事不醉人”
。以往3盅酒下肚早就“鼠眯”
了,但这次却象个没事人似的。吃过午饭后,我接着经大官、过谢台岗子,下午3点钟便赶到了目的地——四四零”
(八分场)。
八分场是东方红农场成立较晚的一个分场。起初只是个叫做“四四零”
的军事禁区,后于1972年交归国营镇赉东方红农场。初期只是农场的一个垦荒队,而后从北部分场举家迁居此地的职工开始逐年增加。如此一来,适龄入学的孩子也就多了起来。
八分场北距七分场谢台岗子约5公里;东南距当时正在筹建的九分场约6公里;西南约7公里与南岱头相邻;西北约8公里与大屯公社前六家子接壤。在农场九个分场中,八分场是一个土地最肥沃,人均占有土地最多,粮豆单位产量排位最靠前,职工生活最富足的农耕分场。
当时八分场建在一个由西北至西南走向的土岗上,在岗子的最高处建有两栋长约8o米的“干打垒”
土平房。那是分场办公、职工宿舍、食堂、学校、卫生所、仓库、机务队的综合用房。在土岗西南的一大片坡地是分场职工新村规划区,且已建成6栋职工“干打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