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助完成公司总部那边的交接才赶车过来,今天中午到的S市,刚才跟肖闻郁通完电话后,就一直等在套房门口。
“我们跟扬升资本的合同已经拟好,具体细节法务那边也沟通过了,需要拿给您签字。”
董助将手里的文件合同递交给肖闻郁,又道,“下午我去了趟分公司,曹总他们听说您在市内,托我务必转交给您这个,想问您这两天有没有闲暇,好让他们能有机会招待您。”
递过来的信封袋中是张高级会所的会员卡。某外资财阀集团在市内建立的游艇会所,坐落在金融商圈的中心,靠水临江,一直以来都实施着会员邀请制。
肖闻郁以恒新董事长的身份回国仅不到半年,纷至沓来的送礼和邀约就一直没断过。董助以为这张卡又要沦落到积灰的下场,没想董事长简略地扫了眼,收了。
肖闻郁:“定明晚的时间。”
董助应下。
回到酒店套房,沈琅换鞋进客厅,回头问:“肖先生明天准备出门?”
肖闻郁简略回:“带你出门。”
“我以为你会想要我留在酒店里,哪里也不去。”
沈琅还记得今晚餐桌上的事,调侃他,“出了门,就不怕我被人看?”
肖闻郁的手还搭在套房门把上,闻言动作顿了顿,很深地看她一眼:“我不介意我们被旁观。”
换成了“我们”
。
沈琅没顺着肖闻郁的话继续调侃下去,笑得眸光潋滟,心说,这有点儿太醋了。
室内开着暖气,肖闻郁脱了大衣外套,往厨房的中央岛台走,烧水拿药。等沈琅坐在客厅沙发里把邮件回完,面前的矮茶几上多了杯热水和两粒感冒药,客厅里不见肖闻郁的身影。
时间还早,沈琅吃完药,踱步到肖闻郁睡的次卧门口,难得问了句正经的:“这次出差我没带礼裙,明天跟着你出门,该穿什么好?”
沈琅抬手礼节性地敲门,继续,“正式场合,总不能穿……”
后半句顿在了眼前的场景前。
门没关,虚虚地掩着,她这一敲,门自然而然地开了。
次卧的门一望进去就是床,沈琅见肖闻郁站在床尾边,正撑臂脱衣服。黑色的单衣被他扣住后领兜头脱下,随手扔在床角,动作流畅直接,露出男人上半身匀称而紧实的肌理线条。
比例漂亮,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沈琅:“……”
肖闻郁准备洗澡,见沈琅进来,漆黑的曈眸骤然眯了一瞬,不躲也不避,问她:“你想穿什么?”
现在这话题变得限制级了。
沈琅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欣赏般打量了眼肖闻郁的身材,很快收回目光,语带笑意地接话:“原来只想穿得随意些,现在看到你这样,又有点想改主意了——毕竟你穿什么都好看,我总不能配不上你。”
肖闻郁对沈琅的夸赞没有表露出愉悦,甚至在她提及“配不上”
时,极其短猝地蹙了下眉。
气氛静默片刻。沈琅还没摸清这个蹙眉是什么意思,就见肖闻郁径直朝她走了过来。他刚到眼前,她的腕际猝然一紧,下一刻就顺着力道被拉进了卧室门内,没来得及反应,耳畔关灯的声音随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