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突然出声,让本有些吵闹的大殿安静了几秒。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天门,你是怎么教徒弟的?”
玉矶子一把拍碎座椅,站了起来。
“玉矶子,少拿辈分压我。我徒弟说的话,就是我说的!”
天门道长斩钉截铁的话让几位看客看呆了。
这是摆明车马要对抗到底啊。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
以往玉矶子仗着辈分,处处占得上风。
武林中人对尊师重道颇为看重,但有违背,就是欺师灭祖,遭到整个江湖的唾弃。
天门道长很为难,他既没有左冷禅破旧立新的勇气,也没有岳不群卧薪尝胆的隐忍。
所以,这个掌门当得很憋屈。
如今,为了周礼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徒弟,总算硬气了一回。
“好,”
玉矶子紧咬着牙齿,“我倒要看看,他一个黄口小儿,能给一个什么样的公道。尚志!”
身后的胖道士正是尚志,闻言一个激灵站了出来。
“你当着众位长辈的面,将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说给掌门听,我会给你做主。”
玉矶子胸有成竹,他早就跟尚志说好了,只要嘴够硬,死不承认就行。
周礼没有旁证,仅凭他一面之词,如何取信于人?
再说,自己徒孙的伤势大家有目共睹,周礼却毫发无伤。
是非曲直,还不是自己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师祖本想看看掌门新收的小徒弟,便吩咐我去请。临走前还特地吩咐我态度要好些。
哪知我刚提说出来意,他与迟百城师兄就冤枉我对掌门不敬,对我拳打脚踢。
长老们都看看,他们给我打成什么样了?”
尚志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和豁了口的牙齿,声泪俱下。
“果真是无法无天!”
“若不加以惩治,以后还得了?”
“事实俱在,周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玉矶子还没说话,三位老东西就跳了出来,对周礼横加指责。
周礼冷眼看着他们小丑一样的表演,悄悄瞥了一眼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不着痕迹地朝他点了一下头。
周礼心中大定。
有师父担着,自己还怕什么?
直接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质问:
“你师祖本意真的是要见我?”
“你的态度真的很客气?”
“你真的没有直呼我师父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