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出什么事了吗?”
徐友长大感好奇。
慕容雪:“你也是帝都勋贵门庭出身,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还是故意跟我装糊涂?”
徐友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真不清楚呀,咱俩跟亲兄弟似的,我跟你有啥糊涂好装的?”
慕容雪知道徐友长是直爽性子,既然他这么说,想必的确是不了解内情,于是小声道:“最近有传闻说,陛下打算要另立皇储。”
“不会吧?”
徐友长瞠目结舌:“当今太子乃是先皇唯一的子嗣,他的地位是受到圣教盟约保护的,陛下怎么可能公然违约呢?”
慕容雪摇摇头:“凡事无绝对。圣教盟约不假,可是年太傅已然病逝,何景明大统领又久卧病榻,当年参与跟陛下订立盟约的老臣们,现在几乎都快死光了,倘若帝君忽然更改圣意,谁又能站出来说个不字?”
徐友长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老臣们不在了,全天下的圣教学子却还在,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况且,咱们军方不也有守护盟约的职责……”
“军方?你是指谢光吗?”
慕容雪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们那位上柱国啊,他自己不造反都算是圣唐万幸了,还能指望他守护圣教盟约?”
徐友长心中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不过他并未说出来,而是开口问道:“太子是什么反应?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会相信吗?”
慕容雪走到马厩那里,一边翻身上马,一边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作何反应?”
徐友长同样跨上马背,思忖道:“不好说。这种事情不仅涉及国运,而且与个人的性命安危也休戚相关,换成是谁也不免会担心忧虑吧。”
慕容雪微微颔:“说的也是啊。太子近来明显焦虑了不少,用膳也用不好,书也读不进去,只要有人不小心提起淮安王的名字,他就忍不住脾气。”
徐友长不禁一愣:“淮安王?难道陛下想立淮安王?”
“传闻里的确是这么说的,”
慕容雪策马缓行:“淮安王李玄业是当今帝君最宠爱的儿子,在朝中的人缘也极好,若是真要另立东宫的话,他自然是新皇储的最佳人选。”
徐友长皱了皱眉头:“就他?呸!他也配?我最清楚这个淮安王了,表面忠厚、内心奸诈,欺男霸女的破事他一向没少干。若是让这种人当上圣唐帝君,天下苦矣!”
慕容雪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个又有何用?倘若帝君真的打算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李玄业,你还能造反不成?不过提起此事,我倒真需要你帮个忙。”
“啥事?尽管开口。”
慕容雪:“你回家的时候,替我问问老爷子和你父亲叔叔的看法。爷爷是圣唐军方的泰斗人物,他的意见,帝君不可能不重视;而你爹和你叔叔虽然都是文官,可也在户部、吏部身居要职,同样分量不轻。”
徐友长爽快答应:“小事情,包在我身上啦。虽然我回家比较少,平日里他们也不怎么跟我谈及朝堂之事,但我开口打听,至少爷爷不会对我藏着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