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山睨了叶玲一眼,后者噤了声。
“他翻了个底朝天,把小珏给找了出来。叶玲,我刚才没问,你觉得这件事儿巧吗?”
叶玉山怀疑起叶玲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叶玲面不改色地说:“我妈知道这事儿吗?李珏,胆子那么大。”
无独有偶、双玉合一是谓珏。
叶玉山睨了叶玲一眼,没说话。
目送他们上了车,任敏随后也上了另一车离开园屋。车上,任敏给叶辞打电话,温声叮嘱说:“你要真想滚去澳洲,尽情在你爸跟前放肆。但是,你答应了我的事情,家业始终是你的,儿子,你知道妈这么多年熬下来的,身体不好了。”
听见叶辞低声应是,任敏叹息般说,“是个好姑娘,什么时候带来吃个饭吧。”
*
收线后,叶辞对庄理笑说:“妈让我带你回广东。”
庄理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然后眼泪就下来。
她蒙住脸,说对不起、对不起。
叶辞只觉心脏一下没跳过来似的,握住庄理的手臂将人拉到神前来,“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道歉?”
庄理仍说:“叶辞,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我不该贸然过来的……我应该问清楚。”
仰起脸,蹙起眉尖,她是那样令人心碎。
“什么麻烦,你差点就被——”
叶辞怒其不争也哀其不幸,放缓语气说,“庄理,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庄理胡乱摇头。
雨下下来了。
叶辞拉起庄理三步并做两步往台阶上走,走进建筑物里,他们头发和肩膀已经润湿了。
叶辞把人带去房间,庄理有一瞬的迟疑,然还是进去了。
室内装潢作了更新,布局细节和家具和之前不同,她站在床边,看着叶辞从浴室拿了一条浴巾出来。
“把外套脱掉,快擦一擦。”
叶辞把浴巾递过来,见庄理没动作,于是走拢。
浴巾搭在她头上的那一刻,她踮脚吻了上来。
带着些微冷津,叶辞捧住她后脑勺,温柔地回应着。
他们第一次在这间客房的床上做了,事后去浴室梳洗,庄理蹲在莲蓬头下,渐渐就啜泣起来。
叶辞无言地望着墙壁。
歉意表达太多好像就失去了意义,他不知如何陈情。他仍感到抱歉,却又矛盾地不想感到抱歉,因为曾经是那样愤怒。
然后叶辞蹲了下来,从背后抱住庄理。
她说,你知道有时候我为什么接受你那些疯狂的调-教式的性吗?因为我爱你,叶辞,我爱你。
叶辞掰过庄理的脸,狠狠吻。水流使他们睁不开眼睛,只感觉皮肤上在流动。热水淌进他们翕张的唇齿间,有时呼吸也没有的了,窒息感让他们在想不起方才床笫间的温柔旖-旎。
后来他们吃了晚餐,在客房壁灯映照下在窗边吸烟,然后就拥在一起。他们疯了似的重复、循环,整整两日,哪里都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