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长都被打成小趴菜了。"
"
……"
陈树青甩甩胳膊,无所谓地扯扯嘴角。压着打就压着打咯,不重要,他倒是很在意对方打着打着情绪突变杀红眼的背后是什么。
到后面她根本就不是在打球,更像是泄,在和仇人厮杀,自己能接下几招够不错的了,别看她人瘦,杀球的时候那叫凶残。
刚才羽毛堪堪擦着手臂过,火辣辣的。
江溪越放下球拍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情绪涌来,与此同时肩膀腰间肌肉肿胀酸痛,像被人揍了三天三夜,一行清泪顺着面颊下来,她没有察觉。
是周诗雨惊叫一声:宝贝儿,你怎么哭了呀?
这一声,打断陈树青喝水的动作。
他以为她只是打球杀红了眼,结果是真的红了眼眶。
她后知后觉抹着脸,泪眼环顾周围,拔腿就往教学楼跑。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以及原地凌乱的班长大人。
江溪越钻进卫生间,冷水浇在脸上,与眼泪混合。
明明打得那么畅快,自己在哭什么呢?
江溪越自知泪腺有点达,小时候被江婷逼着练舞,她总是一边练一边哭。
在将近大半年的校园冷热暴力交替下,她都快忘记落泪了。
谁都看她落泪,唯独欺负过她的人不行。
打球的时候,那些过往如走马灯般闪现,每挥拍一次,就像隔着时空反抗了一次。
很畅快。
当天下午,不晓得咋的,事情在整个班里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离谱。
"
什么?新同学和班长打球打哭了。"
"
什么?班长把人家新同学打哭了?"
"
什么?班长把新同学压在地上打?"
陈树青听着这些不着调的流言,一个字都不想说。
真的好累啊,天塌上来有身上的锅顶着。
剧烈运动的后劲上来了,江溪越右手几乎快抬不起来,写两个字就酸,她甚至试图尝试用左手写字。
这动作落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
天,班长把新同学的右手打废了?"
陈树青:"
……?"
程阳在后排憋笑憋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