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儿吸了口气,“我听过,可他是……叛降之人?”
她最后收音的声音的时候,硬是拐了一下,成了问句。
但此句成问句便是杀头的罪。
那是皇上钦定的逆贼,是大梁朝最没有脊梁的少将军。
沈则听出陈茗儿言语中的迁就之意,不是迁就司乾,是在迁就他。
叛降与否,认与不认,说不清了。
沈则曲指敲了敲额头,声音有些翁,“我和他一道师从夏侯沭,他是我师兄,我们同窗近十年。”
陈茗儿突然打了个冷战,她拢紧胳膊抱住了怀里的暖袋。
沈则笑笑:“你是冷还是怕啊?”
陈茗儿摇摇头,也不知是在否认哪一个。
“我的确有些怕他,我怕赢不了他,又怕赢了他。”
沈则闭上眼睛,终于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挡的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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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见沈则合了眼,陈茗儿扯了毛毡的一角给沈则盖上,轻声道:“外头凉,进去睡吧。”
沈则闭着眼摇了摇头,“我还想再跟你说说话。”
困倦来袭,人的意志也被瓦解,有许多平时说不出的话也就顺势说出口了。
陈茗儿挪了挪,抱膝而坐,下巴抵在膝头磨了磨,低垂着眉眼:“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沈则虽没睁眼,人却下意识往陈茗儿那边倒了倒。
陈茗儿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又同他确认了一遍:“那我真问了啊。”
沈则眯了一只眼睛,瞧了瞧她,低笑:“我竟不知道你如此乖巧。”
陈茗儿也不在意他话中的揶揄,缩着指尖捋了捋唇边的碎,声音细细的:“事情关乎傅医正,我虽是觉得古怪,但又知道不该问的,可又实在太古怪。”
她这一番小姑娘心思的糊涂话来回说,彻底把沈则热笑了。
沈则伸了伸胳膊,转头看她:“你看出什么古怪来了?”
“先是太子突然叫傅医正来荆州,我就看不明白,”
陈茗儿捏着手指,仔细道:“离京前医正特意嘱咐我不叫我跟任何说,连贵妃娘娘也不能说,然后这一路上都是太子的近卫护送,又是我们人都到了才传了信给你,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