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醉的低音浅带慵懒,令小狼狗好奇的眼神立刻从神像中被切断。
萧倦在家里惯穿着那件肥大的背带裤,上面沾了些白色与黑色的斑驳颜料,与周遭的雕像玫瑰相映成。
却只有黑白分明。
许岁辞捏紧手里的小花伞,对萧倦的放心莫名其妙地又纠结在一处,惹得人心慌意乱。
萧倦没有戴口罩。
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在黑与白中足以颠倒日月,唯独他那张唇形漂亮的嘴红艳异常,唇角微勾带着恹恹的邪肆。
许岁辞硬气道,“你叫我来做什么?”
假如对方现了我对白烨的谎言,我就破罐子破摔,回家立刻跟老婆告白。
假如对方只是诈我,讲那种要在我身上画画的鬼话,我就咬死他。
萧倦早支开了霍都以及家里的全部佣人,今晚的艺术长廊里不会有任何意外来干扰他的进展。
他看出许岁辞坚强的表情之下,两只手快将伞柄扭断,不打自招的动作示意着某人的瑟缩与倔强。
萧倦忍住不去窥探对方的灵魂颜色,从花丛中随手摘下一朵玫瑰。
黑色的娇艳在他略带苍白的优雅的长指间旋转。
许岁辞突然意识到为何十二尊雕塑都没有手指。
萧神的手便是神明,世间再不需要第二尊。
此刻他缓缓走向不知该如何躲藏的小狼狗面前,身上与手指间满满沾染了浓烈的花香,以至于令许岁辞被纯黑的馥郁诱。惑了双目。
萧倦真的。。。。。。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非凡魅力。
“我找你来,是因为你有罪。”
他手指间的玫瑰不停旋转,许岁辞被他脸上冷淡的表情勾弄得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我有罪,我欺骗了我的亲亲老婆。
为了让他爱上我,我手段肮脏,卑鄙无耻。
萧倦从他的微表情品尝出一些值得玩味的乐,继续往下说道,“你的罪孽深重,你看了我的脸还踹了我的肩膀,到现在都好疼。。。。。。”
我错了,对不起。。。。。。
嗯?
许岁辞蓦地回神,“啥?”
不是准备揭穿他的骗局吗?
“踹你是活该,但看你的脸是什么狗血梗?”
既然对方并非想插穿谎言,许岁辞害怕的情绪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你那张脸还不让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