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见他双眸痴痴凝视,拔都拔不开的沉醉,衬衫半袖被手翻开到最高位置,再往内看就要扯衣服了。
这是我的胳膊呀,这是我的皮囊呀,你清醒一点变态!
许岁辞挣不脱手臂,也不愿招引任何人的注意,既羞又愤得告知了自己的手机号。
萧倦牢牢记在脑子深处,“今晚来找我,我等不及的。”
许岁辞知晓他的每一次令人头疼地寻找,不外乎是关于画画的事情。
有点闷闷得生气。
萧倦问,“可以来吗?”
竟有点执着到傻乎乎得可爱。
分明全校的人都拿他当个神明,他也习以为常将自己的话当作神谕。
许岁辞以手指拨动耳鬓的碎,“我最近很忙,手机再联系吧。”
萧倦期待的眼神摇散晃荡。
许岁辞直言,“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这一次主动权必须落在他的手里。
萧倦也当仁不让,“明天晚上必须来。”
两人以诡异的形式在做拉锯战。许岁辞完全争不过对方常年形成的独。裁。
卷翘的睫毛扇了扇,稍微湿润的眼神瞥向萧倦,鼻腔里软绵绵地抗议一哼,表面是在泄不满激愤。
满当当地落入萧倦眼底。
那种退让的样子分明更像是因逼急了而无意识在撒娇。
萧倦空白如纸的心脏,刹那间像被油彩重重涂抹一,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许岁辞悄咪咪道,“你不准画奇怪的东西就行。”
。
上完国际英语课,许岁辞立马赶到工作岗位上班,其实是他自己马不停蹄地逃跑了。
他可不想听班里的学生讨论萧倦来来回回为什么只盯着他的问题。
还有应付白烨和陈燧充满质疑的眼神。
我该怎么跟老婆解释,我其实是被变态盯上了,一直充当对方人体画布的血淋淋事实。
许岁辞没有属于学生身份的更衣室,拿上灰色制服员工制服在厕所替换。
索性厕所里打扫得极其干净明亮,一点骚腥的气味都闻不到,单间只要关上门十分避人耳目。
刚锁好门脱下衣服。
厕所里跟着他的脚步进来一个人。
许岁辞下意识停手。
对方的动作轻缓不急,等一会又像是走出去了,总之声音轻小听不分明。
过一分钟又进来了两个人,听声音挺熟悉的,是丁佐楠的两个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