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潇着意打量了两眼,现这个小丫头和之前扶着喻维金下去的两个小丫头长得都还挺好看,应该是精挑细选过的。
她不禁在心里讥讽一笑。
喻维金应该会和吕清河相当一见如故。
都是明显的好色之徒。
“维金刚刚没有吓到苏姑娘吧?”
方殷一脸歉意的看着苏潇,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她听到动静就赶紧跑了过来,当时喻维金已经摔在那儿了,出于对自家男人的了解,她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儿,很怕喻维金冒犯苏潇。
苏潇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没事,我练过一些功夫,刚才及时躲开了。”
“那就好。”
方殷转开了话题,“一早就看苏姑娘的马车出门了,不知这是从哪里回来?”
“去参加了一个商宴,结识了一些府城的商户。”
苏潇端起茶杯,用茶盖儿撇开了上面的浮叶,轻轻抿了一口。
方殷闻言不禁有几分感慨,“想当年我还没嫁人的时候,也和父亲一起赴过商宴。”
“哦?”
苏潇来了几分兴趣,她没想到方殷也是商贾出身,“方姐姐是哪里人?”
“我是盐州人,远嫁来到永昌府的。”
方殷道。
苏潇眉梢微挑,颇有几分意外,方殷居然是盐州人?
“方姐姐居然嫁的这么远?”
“苏妹妹知道盐州?”
方殷难掩诧异,“苏妹妹还真是见多识广。”
盐州地处偏远,在沿海一带,靠近岛国,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
方殷从前说起自己的老家,许多人都不知道盐州在哪。
苏潇也不能说是见多识广,其实这都要归功于袁相柳。
前世她病入膏肓的那段时间,整日在后院那间屋子的榻上待着,袁相柳来看她的时候,就会给她讲一些外面的新鲜事儿。
当时最多提到的便是盐州。
因为在苏潇去世前那段时间,大盛生了一件大事儿。
盐州来了几个远渡重洋的岛国人,带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像是琉璃珠子等一些东西,都是大盛朝从来没有的东西。
当时这在整个大盛都是很轰动的,另有一些商户寻到契机,开始造大船队,要去做海商。
这在当时一度成了街头巷间人们议论纷纷的谈资,袁相柳与苏潇说了许多,她也是因此才知道,原来大盛还有这样的地方。
苏潇没有去过盐州,但听说盐州距离永昌府要两个月的路程,极其遥远。
“我父亲是盐州的一个船商……”
方殷话家常一般,和苏潇说起家事来。
……
苏潇在方家待了一个时辰才打道回府,她和方殷相谈甚欢,也了解了许多盐州的事,有些是袁相柳曾说过的,有些是只有本地人知道的,很是开阔了一番眼界。
回到自家后,苏潇迫不及待拉着袁相柳说起了今日见闻。
从那位阔绰的大盐商,说到隔壁的喻家,滔滔不绝,直说到口干舌燥,苏潇喝了杯茶润喉,感叹道。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来以为冯老板已经是商户中的佼佼者了,今日见了那盐商,我才知道什么叫镶了金边儿的富贵。”
“听秦兄说,若是乡试能考中前十,朝廷会有额外的恩赏,通常会是盐铁铺子一类,秦兄的堂兄前几年中举,排在第八,就得了一间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