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既不会痛彻心扉还特别炫酷。
感情恢复期间冯清辉一直都没捉到顾初旭什么有力证据,大概源于尽管闲的蛋疼,也不玩那种突然订机票跑过去的“surprise”
,她通常选择提前几天打电话,给顾初旭充分的时间做准备,做日程安排,协调好休息时间然后才出现,否则到那边也是他去公司工作,冯清辉一个人玩或者待在公寓,亦或是去他公司,这三者任何一种,她都特别排斥。
她不知道提前报备是否因为自己潜意识里的现代版“阿Q”
精神,还是什么别的理由。
不过冯清辉第一次去南山市的时候,他当时住的单人公寓是公司安排的,她在他衣橱最里面一角,发现了一盒套子,超薄的,十二枚用了过半。
他没在场,因为冯清辉说想吃脆皮的冰淇淋泡芙,他晚上开着车出去买了。冯清辉拿着那盒东西真他妈觉得烫手,以她的性格肯定要闹个天翻地覆,让他脑壳疼的,可那次冯清辉秒怂,她想订机票回东屿市,想了想又忍了。
一小部分原因是,顾初旭是个成熟的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两人分手到和好,将近半年,她如果要求一个男人分手了还为前任守身如玉,似乎不可理喻,更大一方面的原因是由于刚和好,感情处于薄弱易碎阶段,经不起大风浪。
她思前想后,装作若无其事把东西又塞了回去,等顾初旭回来时,她攥着手看这人良久才勉强扯出一丝笑。
那夜冯清辉静静躺在床上,临睡觉还是憋不住锁在他怀中落了几滴泪,他当时不明就里,问她是怎么了,冯清辉一个劲儿摇头,末了只答——
不想说。
后来她时不时从李凡硕那旁敲侧击,这人是个特别有心眼的人,给的答案不过也是说,你们都和平分手了,他在这期间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管不着,真因为这个发生矛盾你也不占理。
冯清辉再问。他就笑着摊手,我哥这人清高,冷情冷性,等闲遇不到他能看上女人。
冯清辉后来便逐渐释然,好像除了释然也没什么解决方案,再揪着不放也是庸人自扰。
再后来顺利结婚,这事就被她压在心底。
顾初旭疲倦之余还保持着以往水准,让冯清辉很怀疑他刚才说累那个字时是在调情,方才他在床头摸了半晌没有找到套子,冯清辉提醒梳妆台下面的白色抽屉还有两枚,他好似没听见,也可能是到了紧要关头,固执而又凶猛的出入,她催促的话语刚出口,就像暴风雨中的花蕊,被打的七零八落。
云消雨歇后,卧室恢复方才的安静。
她脖颈带着浅薄的汗珠,摊着手愣愣的看他,还没从刚结束的一场大汗淋漓中醒过神,两只小白鹅随着呼吸抖动,橘黄色的灯光下让人挪不开眼,顾初旭扫了两眼,捡起地上的白色衬衫,抖开随手遮住。
他起身去拿水,回来时身上裹了一件银灰色的浴袍,冯清辉神色慵懒,视线紧跟着他挪动,瞧见他胸膛挂着汗珠,也不知道方才是否去清洗了,他没带那个,事后她也不想计较,左右不是危险期,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
她裹着男士衬衫起身,细白的手臂往床头一支,杵着脖子看他。
“你今天吃药了吗?”
顾初旭并不着急否认,回头看看她,抬手把床头夜灯关上,她眼前忽然黑暗,什么也瞧不见,不过耳朵没失聪,察觉床榻往下沉了沉,紧接着他送过来羽绒毯。
两人共枕而眠,空气死寂没多久,他忽然往冯清辉这边挪动,“我还没差劲到吃药的地步,某些话我们两个可以开下玩笑,出去别胡言乱语。”
冯清辉敷衍的点了点头,猜测他在黑暗中肯定看不见,只能又说:“出去跟谁胡言乱语啊?”
“你平常都爱跟谁探讨床笫这些事?”
“自然是跟你,”
她想了想便又笑了,“我就算跟别人探讨,也肯定只炫耀你的战绩。”
顾初旭不理解女人的恶趣味,不过他这两年发觉一件有趣的事,似乎男人很少愿意跟朋友分享老婆床上如何如何,毕竟谁也不热衷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意银,且一向都很忌讳这方面话题,不过女人不同,没聊过床上那些事的,都不是推心置腹的好闺蜜。
顾初旭并不是不知道增加生活情趣的工作狂,所以他每次出差回来,第二日按照惯例不去公司,在家闲一日,调时差或休整状态。
冯清辉算不上好员工,更算不上好老板,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每当别人努力她贪玩的时候,她心里一边充斥着罪恶感一边自我洗脑继续玩,而别人玩的时候,她更加觉得,学霸都在玩,我也得玩。
幸好她智商高。
顾初旭在家休息,冯清辉无心工作,上午接待完来访者,把今日的病例报告鬼画符似的整理完便要打道回府。
临出门接到一个陌生电话,“178”
开头的本地号码,有些眼熟,不过她手机上没存,冯清辉大概猜出是某个客户,没有接,推开展静办公室门。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你帮我回过去问一下”
,她笑容明媚,“如果找我预约时间,就说我不在,今天休息。”
展静从电脑前抬头,皮笑肉不笑说:“是不是我小叔张经理?”
“你小叔已经成为过去式,自从上回一起吃饭我老公出面后,张经理就不怎么来这边捧场了。”
提起来这事冯清辉有些惋惜,要笑不笑地看着展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