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我按小时付钱……你要不要考虑做我这单生意?”
“不考虑,”
冯清辉看着他依旧英俊的脸庞笑了,“因为我已经很有钱了,你给的。”
离婚的钱,顾初旭很慷慨,慷慨到冯清辉就算每日坐吃等死也吃不完,除非她挥霍无度,买根葱硬要塞人一万块这样去消费。
男人总喜欢在愧疚的时候给女人金钱上的补偿,显然金钱也充满了魅力,穷人和富人的区别,前者离婚的时候双方皆不想承担抚养权,后者离婚的时候抢夺抚养权。
计生办早在几十年前指了条明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顾初旭就好似没听到她的拒绝,笑容温和地说:“我刚从美国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先来你这看一眼,想着,你肯定在咨询室,果然没猜错。”
冯清辉低下头咬指甲,注意力放到病例报告上,瞧了两眼,又摊开杂志看,他在一旁皱起眉,问她:“指甲好吃吗?”
她烦躁的时候有啃指甲的习惯,或许是体内缺少某种微量元素,或许是异食癖,往常顾初旭看到的时候,会把她的手指从嘴边拨开,笑问好吃吗?有时没耐心,她屡教不改,他会强势地把自己的指甲往她口中塞,说句类似“来,吃我的”
这样的话。
男人的指甲跟女人不同,钙量不同,冯清辉以前还真啃过,啃不动。
对于她啃指甲这事,田瑞兰是这样评价的:平常爱干净,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原来是假爱干净。
作为一个合格的女孩子,冯清辉自然也是出门光鲜亮丽,闺房似狗窝,乱中有序。
冯清辉收回思绪,看了看凹凸不平的指甲,她现在妆不化,指甲不做,是个特别尽心尽力的单亲妈妈。
坐太久颈椎有些不舒服,麻木,她站起来扭了扭脖子,顾初旭这会儿在她对面,会客区找了个地方坐下,手中拿了份《青年文摘》。
“你……”
她迟疑了一下,“在这坐着干什么?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忘了吗?合同附件里也写的明明白白。”
“嗯,”
他合上书,轻手轻脚放到沙发一旁,“都写了什么来着,最近太忙,我都忙忘了。”
冯清辉从手边抽屉里拿出一袋进口的芒果干,现在仍旧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唯一的变化就是爱吃零食,有些闲不住,牙齿咬住一枚,含在嘴边,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顾初旭安静地看着她,粉红色的嘴唇绷着,腮帮子一鼓一放,带着一副不善的模样,他双手合拢,点头说:“走,马上走。”
说完却没有起身,双臂胳膊肘往下,依旧点在膝盖生,弯着腰,心情甚好地看她。
冯清辉有气无力地问:“你到底走不走啊?”
“等你吃完再走。”
“你等我吃完再走干什么?”
“我想顺便把芒果干的垃圾袋带出去,帮你扔了。”
冯清辉摊手表示:“谢谢你,可我一次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