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脑中思绪万千,对于这座鬼镇的真相,他有些猜测,但又不敢贸然确认。
老王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苏澈瞬间收敛思绪,“它被俺戳破面皮后,下面是一张年轻人的脸,他看着俺,给俺说他叫陈晨,要俺记得他。。。。。。”
“然后这张年轻人的脸又被撕下来,最后是一张老年人的脸?慈眉善目的老人,笑得很阴森?”
苏澈接连问道。
老王头诧异的盯着苏澈,“真神了,你咋知道的?”
“三张脸换来换去,搁这玩套娃呢?”
话音未落,早先跳墙进入高门大院里的小母鸡又扑腾着翅膀从院子里逃了出来,它的身后,一口薄棺腾空而起,腐烂严重,浑身蛆虫的尸骸躺在棺材里,追逐小母鸡而去。
一位游客惴惴不安的走进这条巷子,高度腐烂浑身蛆虫的尸骸进入她的视线,她看了腐烂严重的尸骸一眼,又看了苏澈和老王头一眼,尖锐的的惊恐惨叫响彻夜空,“鬼,有鬼啊!”
而此时,南丰镇祠堂外,赵旭站在隔离线内,与南丰派出所的民警一同保护命案现场。
陈睿广及赵泰来二人低声聊着走来,他赶快迎过去,耳中隐约听到他们二人说话的内容,僵尸、梳子鬼还有同行之类的词汇钻进他的耳朵。
突然间,赵旭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掏出手机,看向来电的联系人。。。。。。
是陈晨。
第九十三章我是他大叔公
“喂。”
电话听筒里传来沉闷的步伐,咚咚的心跳声与沉闷的步伐声相互交织,却没有呼吸的声音,赵旭感到说不出的诡异。
“我是。。。。。。”
苍老的声音,但赵旭仍能分辨出是陈晨,“你是陈晨?你没出事?我们今天下午到的南丰,但在南丰镇36号你家里并没有找到你!”
“我是他大叔公,这孩子,有客人上门拜访也没告诉我,还和小时候一样,冒冒失失的。”
电话里苍老的声音硬生生让赵旭将满腹的疑问给憋了回去,他记得请陈晨数月前找他咨询时讲过的故事,他的大叔公半年前已经过世。
那么现在用陈晨手机拨通电话的大叔公,毫无疑问,它是鬼。
没有丝毫犹豫,赵旭挂断电话,可还是迟了。
耳旁祠堂花花绿绿纸伞被山风吹动的沙沙声倏忽停滞,在陈氏祠堂前方,隔离带附近所有人眼中,那一扇古朴的祠堂木门慢慢打开。
明月再次普照夜空,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赵泰来瞬间脸色大变,他残疾的双手止不住的涌出血水,狰狞血手不断变换,形态无比扭曲。
“南丰居然有一处鬼镇,怪不得我整个白天都没从南丰找到丁点线索,怪不得那只僵尸和梳子鬼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如果是鬼镇,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清了!”
“鬼镇?”
陈睿广头一次从赵泰来嘴里听到这个词汇。
此时,祠堂前尚未离去的本地居民和游客也发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倒在祠堂污水沟里的女尸不翼而飞,原本拉好的隔离带更是离奇消失,死死锁住的祠堂木门不知何时打开。
燃烧的白蜡烛,恐惧诡异的老人遗像,陈列于祠堂右侧的朱红大漆棺椁。。。。。。
立刻就有南丰本地人发觉眼前的场景格外熟悉,“又是族里高辈分老人过世的葬礼,咦,我为什么要说又。。。。。。难道不久前也有老人过世吗?”
“是啊!我好像也能记起前段时间族里不是有一个老人过世么,他叫什么来着,为什么我也给忘了。”
“我只记得是个脾气挺怪的老头,但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想不起来。”
议论声此起彼伏。
好在负责维持祠堂命案现场的南丰派出所民警没有消失,躁动的人群才没有走向失控。
“陈队!”
南丰镇派出所的一位民警走到陈睿广面前敬礼道。
陈睿广做出嘘声动作,赵泰来正在给他解释什么是鬼镇,“众所周知,人死之后如果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执念那就是真的死了。但是,一旦人死之前心里有一口气没落下,转换成挥之不去的执念,那么这个死了的人就会有很大的几率变成鬼。它没有意识,往往按照自己身前的最后的执念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