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作了一福,柔柔道:“三皇子安——”
那眼神却跟拉丝一般,直直把三皇子钩着
三皇子只觉心间一荡,伸手一钩,将这宫女满抱到怀里,凑到他耳边轻吻细嗅道:“今日委屈你了——”
宫女已是情动,面上泛出红颜色,声音腻得跟能掐出水道:“殿下说的哪里话,娘娘什么身份,奴婢又是什么身份,能让娘娘出气,是奴婢的福分——”
“奴婢呀,只要能得到殿下一点疼惜,就是死也值当了”
三皇子平日里受够了淑妃的控制和李宛的跋扈,最是喜欢这等柔柔弱弱、百依百顺的性子,闻言心中自是情热得不行,直接狠狠吻了上去,又是一番春室旖旎风景
11重生长公主
11重生长公主
有张公公传了圣上口谕,宁国公府也安生了一段时间毕竟,李宛身为长公主,有皇帝皇后撑腰,放眼这大宛全天下,也没谁敢和皇家对着干了
李宛也懒得去给宁国公夫妇请安——他向来是个不屑于伪装的人,看不顺眼的人向来不会虚与委蛇,看得顺眼的自然愿意多花几分心思
很显然,这宁国公夫妇就是他看不顺眼的
不过,他对谢宴观感还好
这段时间,他也没闲过谢宴十六岁起就远赴边关带兵杀敌,立下战功无数,威名远震塞外
即使如今娶了长公主,也没像普通驸马一样为避嫌当一个富贵闲人,却还是京城里唯一一个能掌有实权带兵的少年将军
对李宛来说,这可再方便不过了
他封地食邑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只是缺能干的人手罢了——
虽然他父皇为了他的安全,在他身边从小派了许多人手,虽然也有几个心腹,但其他人到底听命于他父皇,一般招猫逗狗无所谓,但要真有什么动作,自是不太方便——
谢宴亲兵能为他所用,自是要方便许多。
他本以为这事要与谢宴费一番唇舌,没想到这人什么也不问、二话不说,直接将兵符恋与了他但凡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宛:
他觉得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就算他有长公主身份,兵符他却是不敢拿的,稍有不慎落人把柄,他和谢宴都得玩完
毕竟军队都是国之重器,不管他是皇子还是公主,敢染指军队,那下场绝对不会很好,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所以他第一反应,只差恨不得点着谢宴的额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这都敢随便交给我?!”
“你只须给我些为你所调遣的亲兵,人数不在多、好用就行——”
谢宴小声道:“我连身家性命都愿意交给公主殿下,兵符而已、有何不敢?——”
李宛没听清,凑近道:“你说甚?——”
谢宴只觉一阵幽微的香气飘过鼻端,像是淡淡的山茶花香味一般,似有若无,待想要再多嗅闻一下记在心间时,却什么也闻不到了,就像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他不禁喉间一紧,多余的话也说不出了,只讷讷道:“没、没说什么。”
李宛这时满心惦记着自己的大事,也没心思注意谢宴这些有的没的
如今他行事不敢太过高调,但都知道上一世的结局了,怎么也想着要给自己留点后路
对他而言,最为紧要便是用尽法子让他父皇不要把皇位传给他那扮猪吃老虎的三皇弟——
但此事说来简单,却还得细细梳理一番——
他那三皇弟所能依靠的势力,一个是他母族——淑妃娘娘出身的良乡侯府,一个是他妻族——即后来娶了大将军之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文武百官的支持
他纤长手指划过收集来的几处信息,眼里不禁露出一抹深思
不管是他母族还是他如今和谢宴成婚,这前两者他那几个弟弟自都是比不上的,只是以他男扮女装的身份,最困难的还是获得朝中大臣的支持即使上辈子恢复了男儿身,但大多朝臣一时还是不能转变过来
他算是明白电视剧里那些反派的行事逻辑了往往让自己“能”
,比让对手“不能”
难多了——既然一时半会不能让朝中大臣接受他,但是让他父皇考虑放弃他三弟,相较之下要容易多了
如此琢磨了些时日,李宛思量着撒网之前,主要也只是派人多搜罗些信息罢了信息这东西,向来是谁最先掌握、谁掌握得最多,谁便占据主动权
如此说来,经了上一世,他对未来所了解的走向,比任何人都要多,足以让他掌握先机了他所求不多,只是希望能够保住自己小命罢了
他心中思虑其他,一时便也无暇顾及宁国公府中琐事
天气转眼间越来越热,这日,他本在房中午睡,忽听院外传来婢女的求饶声和鞭笞声,将他从午睡中吵醒
他脑袋还有些发懵,问身边的婢女道:“怎么回事?——”
绿萝打小跟在他身边,这次他成婚也随他出了宫,算是他的心腹。
绿萝回道:“好像是世子在教训婢女——”
李宛满脑袋问号,迷蒙的睡意醒了大半,奇怪道:“谢宴怎么会和一个婢女计较上了?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
绿萝吞吞吐吐,似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样子
李宛也懒得多问她,毕竟这等热闹,去晚了他怕捡不到现成的天知道他在这国公府里过得有多无聊,好不容易有这等乐子看,他能错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