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背对着陆靖庭抹泪。
陆靖庭很想问问,那根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好像已经没脸问出口了。
他下了榻,看着一床狼藉,最终默不作声的穿好衣袍,离开之前总觉得想要哄好魏琉璃,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陆靖庭莫名心慌,临走前,道:“是我之过,我没控制住,我……”
太子的存在,让他意识到了危机。
魏琉璃才嫁给他不到两个月,可她与太子却是青梅竹马。
陆靖庭内心深处很清楚,他对自己没甚信心,唯恐难以留住他喜欢的女子,正如同他十几年前,无法留住自己最心爱的那只兔子一样。
最终,败给皇权。
太子是君,他是臣。
身份与地位的悬殊差异。
他甚至不明白,魏琉璃是如何移情别恋的。
现在解释什么都显得牵强。
再加上,陆靖庭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怪癖,没有再来一回,故此,离开蔷薇苑,心头甚是煎熬困苦。
*
已是落日西沉。
回到紫竹苑,陆靖庭冲了澡,换下了布满汗渍的衣袍,他只着中衣,在院中舞剑。
不一会功夫,阿缘眼睁睁的看着侯爷砍光了院墙成排的墨竹,好端端的一小片紫竹林,就那么……秃了。
阿缘递了棉巾上前,站在陆靖庭身后,小心翼翼道:“侯爷,您擦擦汗吧。”
侯爷与夫人这几日不是正当夫妻合鸣么?
为甚侯爷又从蔷薇苑搬了回来?
侯爷一惯稳重自持,方才是完全失控了。
瞧瞧……
这一院子的墨竹都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陆靖庭背对着阿缘,他站着没动。
一番练剑发泄之后,陆靖庭后知后觉,已经彻底意识到了他自己这次所犯之错。
是他唐突了!
细细回想魏琉璃嫁来漠北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她从未做过伤害陆家,以及他的事情。
但凡他是一个男子,就不该怀疑她。
他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了!
陆靖庭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齿。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陆靖庭也从未想过自己是这种人。
他没有接阿缘手中的棉巾,却是侧过脸问道:“一个女子……如何才能开心?”
阿缘愣是呆了呆。
女子如何能开心?
他岂会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看见了金银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