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都是徒劳。
只因,事实已经明摆着。
陆靖庭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着缺了一次床笫之事,他浑身心都不舒坦。
“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丢下一句,陆靖庭又想起了阿缘的话。
魏琉璃可能会喜欢甜言蜜语。
他寻思了一下,道了一句,“夫人,你今日甚美。”
男人这才离开。
赵嬷嬷,“……”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他对小姐是见色起意?!
陆靖庭一离开,魏琉璃才缓缓支起身子,她泪眼朦胧,往月门处望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床榻上的一对大金佛,以及沉甸甸的金镯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甚美?
夫君只觉得她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他根本不曾真正心悦她?
他难道没有发现她内在的美好与忠诚?
魏琉璃咬了咬唇,艰难的支起身子,对陆靖庭送来的金物眼不见为净。
她是那种贪图财富的女子么?
为何夫君总会送她这些庸俗之物?
她要的是心灵上的契合。
是他的一颗心。
是他的理解与懂得。
魏琉璃长叹,“嬷嬷,我心甚累。”
赵嬷嬷无从宽慰,她了解自家小姐。
小姐熟读诗书典籍,对身外之物不怎么看重。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赵嬷嬷卖力组织了语言,“小姐,侯爷他每回给你送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倒也是用心了呢。”
成双成对……
现在听见这个词就觉得害怕。
魏琉璃,“……都拿起来吧,我不想看见。”
赵嬷嬷照做,很快就把金佛和金手镯锁入了妆奁匣。
不多时,赵嬷嬷伺候魏琉璃喝了大补汤,见她稍微恢复了一点气色,就问,“小姐,那明日还是否去见太子殿下?”
魏琉璃叹气。
无论如何,太子还是要见的,她现在是陆家主母,与陆家共生死,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太子萧珏再也不是她所依赖之人。
萧珏对付陆家,她到时候也无法幸免。
就算不为了陆靖庭,单单是为了自己,以及漠北无数的英雄豪杰们,她魏琉璃也要蹚这次的浑水。